“不见武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富有田园意境的诗句。”柳曼凝小小感慨了一下歪着头看着陈子御问：“你这人真怪，时而洒脱、时而癫狂，时而霸气，奴家实在搞不懂你到底是何样的人。”

“或许我就是个怪物，一个含有多面情绪人格的立方体吧。”

“立方体？这是何物？”柳曼凝美目闪烁疑惑地问。

“额，看见远处那座塔了吗？你看这种多面体态的就是立方体了。”陈子御将手指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八面虎丘塔说。

“这位姑娘可曾答出？”这俩人拿着牌子磨磨唧唧，将本来不大的门脸占了一般，此时已惹得掌柜的不高兴。碍着过节，所以没有发作，还是委婉的问询。

“当然，掌柜的，你这太简单了，答案是一个‘竹’字。”

因为有帷帽垂下的白纱遮盖，掌柜的看不到柳曼凝的容貌，若不然他肯定不会催促。

“姑娘好文采，答对了。这是本店的小小敬意。”掌柜的说着递过来一个小锦缎香包，接着又宣传“崔氏杂货质量上乘，本店经营各种刺绣针线，姑娘若有需要可多来本店选购。”

“谢谢掌柜的。”柳曼凝接过香包就如同孩童般高兴。

二人肩并肩一路扫荡过去，不过柳曼凝在每家只答一次。就这样二人已经是抱满了各式小礼物。

铜手镯、银铃铛、锦囊香包、湘竹扇、五彩头绳等等。

“想起以前妾身年幼之际，家境贫寒，连花头绳都舍不得买，除夕夜间包的五六只饺子除了父母亲各吃一个，剩余都给奴了。其实奴最期待的是元夕节，这天爹爹都会带奴来逛庙会猜灯谜，赢些小首饰备着以待来年春节时戴。可奴只是摸摸、看看这些珍宝般的小物件，等爹爹下地后，奴就将这些东西拿当铺卖了。”柳曼凝手拿头绳看着满街的花灯回忆道。

“相比之下，我可是幸运的多了。自幼家里虽然不是很富庶，可也衣食不缺。但我没有你过的自由、开心。我可是被自家老爹从小打到大的，没有一天不挨打。屁股没有一天不是肿的。”

陈子御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沦落青楼。他知道这段经历绝对是她心中抹不去的痛，好不了的疤。只好转移话题。

“呵呵，男孩子嘛。哪有不调皮的。”

陈子御摸了摸鼻子，避过柳曼凝热辣辣的目光，抬头环顾四周热闹的人群、璀璨的景色。脱口而出：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柳曼凝听到这词，激动的紧握胸前的双手，一脸崇拜的等着下文。

陈子御笑了笑，低头深深看了柳曼凝一眼。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这词，好美，好美。他，他是为我写的吗？”

柳曼凝心跳加速，气血上涌，脸庞激的通红，就连手背也泛起阵阵粉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