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涅洛的表情则是说不出的难过：

“所以我才说，这里是囚笼，被困住了，就只能等死，不管是‘火种’们，还是我，只有一部分人，能有‘重启’的机会。”

莉莉丝试图安慰一下菲涅洛：“你现在不是获得了自由了吗？”

“是啊……但是‘方舟’损坏的很严重，这些‘火种’保存只能更加艰难，自由的代价，太大了。”

菲涅洛抚摸着离自己最近的柱子，

“收起来吧，一号。”

格雷不由得想起来，这个方舟貌似是被缇雅一发正义天降给打下来的，虽然对方没要什么赔偿，但话里话外这种怨念和悲伤是怎么一回事。

菲涅洛似乎看出来了格雷的心思——也不知道她是怎看出来的：

“请放心，‘方舟’的损坏并没有影响到现有的‘火种’，只是保存起来会麻烦一些。”

这样的话说出来，格雷更加觉得自己内疚了，人家只是恶作剧了一下，自己这边反手把人家给拆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很操蛋。

赫拉瑟丝看着大厅另外一端的通道，适时的开口破除了尴尬的氛围：

“这里，通向什么地方？”

一号的心象投影飞了过来：

“这里通往的是帮助‘火种’稳定精神的区域，我们称之为梦境空间。”

赫拉瑟丝听到之后来了兴趣，她头顶的耳朵颇为好奇的抖了抖，她是了解精神系以及心灵系魔法的，对于这种未曾了解过的东西充满了求知欲：

“能详细说说吗，要怎么稳定精神？”

“好的女士，梦境空间其实就是基于使用者的记忆和现实，构筑出一个梦境，帮助长期沉眠的‘火种’，进行必要的精神活动，防止过久的沉睡会影响记忆、心智、行为逻辑等等。”

一号很有耐心，他的话简单扼要，就连格雷这种半文盲都能听明白。

“现在能使用吗？”

赫拉瑟丝迫不及待的询问，她真的很好奇这种没见过的技术，尤其还能帮助人稳定精神，这是许多高级魔法师才具备的能力——当然，她是个例外。

一号继续解释着：

“可以的，梦境空间其实大部分时候是关闭的，只有每隔一段时间，会统一把‘火种’们的精神集体进行一次思维调率，防止出现崩溃或者变异，一般不会针对性的调整。”

“会把每个人都投影到方舟上层的城市里，让他们自由生活一段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我们之前看到的居民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其实就是梦境空间结束了？”

莉莉丝首先反应过来，提出了疑问。

格雷保持着沉默，他想起来自己看到的诡异一幕，那些人面带微笑对着自己说“留下来吧”的一幕。

那时候的天空黑暗无比，没有星光与月光，后来更是出现了日夜不断交替，那些居民们也开始出现了精神错乱的征兆。

现在想来，是格雷这个古怪的“实体”，不小心闯进了人家的精神调率场，才引发的现象，而一号的突然出现，也就是为了让格雷快些离开。

“好吧……”格雷忍不住要扶额。

#我大晚上没事做瞎跑什么？#

好在，现在知道的多了，疑问也就相对的少了，只是依然有些问题存在。

比如，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再看见佩里？那如果说佩里是火种，应该不能离开方舟，也就是天空之城才对。

不过，在获得足够的信息之前，格雷不会再轻举妄动了，他打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