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雅和菲涅洛都不由的往莉莉丝的身后靠了靠,赫拉瑟丝轻轻伸手拦住了莉莉丝:
“别紧张,如果这里是陷阱的话,他们大可以一言不发就动手,完全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看这个架势,他们应该是想和团长切磋一下。”
接着,赫拉瑟丝又问了格雷一句:
“团长,看样子这一架是跑不了,你要是不动手的话,要不然让我来?”
这句话其实一半是调侃一半是认真,赫拉瑟丝的声音没有压低,是故意说给周围的人听的,她的意思是让那些士兵也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这边不是没有战斗力,同样的,也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阿兹尔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我想和你比一场,见识一下你的剑术。”
“早说嘛,多大事。”
格雷从那些士兵的手里,同样挑选了一把骑士剑和一把宽刃剑,他站定在原地:
“那个,我想问问,这一场是决斗还是切磋?”
阿兹尔的眼神微微变化了一下,他一直以来仿佛刀削斧凿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瓦解冰消的笑意:
“只是切磋,我想知道,能在短短几天把帕里森的战斗意识训练到那种程度的人,究竟有多强。”
没想到这时候,一直趴在缇雅脑袋上的辛德瑞拉,晃了晃头顶上的两片叶子,抖着机灵问了一个问题:
“喂!咱先说句话啊,这里是可是在皇宫内部,你在这里动用武器得到皇帝允许了吗?不会到时候找个理由,就说我们在皇宫那随意动手,然后把我们抓起来吧?”
“放心,不会的。”
在旁边的一处高塔上,穿着衣身干练服饰的皇帝站在那里,他背着双手,从上往下俯视着整片广场:
“我就在这里看着,是不会把你们抓起来的,你们放心大胆地切磋。”
没了后顾之忧,格雷颠了颠手里的武器,他总有种感觉,这场得切磋来的太过于突然,只怕切磋什么的是假,想要通过切磋了解到一些东西才是真的。
可是格雷又完全猜不到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总不能皇帝在宫里实在闲得无聊,就想看他们斗一斗解解闷儿吧?
不过既然只是切磋,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格雷会尽量收着手,不把对面弄得太狼狈的。
打定了主意以后,格雷也同样摆出了一个经典的,来自汤姆老爷子教的双手剑的起手式,阿兹尔和格雷两个人飞快的冲撞在了一起。
在皇帝身边,穿着繁星法袍的塞克廷斯不断地点着头:
“科洛蒂,他是不是很像马库斯?”
皇帝的眼睛里闪动着欣赏与缅怀:
“真的很像啊,你说他是不是就是马库斯?”
“我说不好,他很神秘,而且从来不摘下头盔,我在天上跟着他们的队伍好几天了,他期间他连一次摘下头盔的时间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皇帝的眉头跳了跳,“他吃饭喝水的时候呢?”
“这正是我想说的,”塞克廷斯轻轻的叹了口气。
“许多天的时间,他从来都没有吃饭、饮水,就像是个不知道疲倦的木偶,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人类?”
泰瑞特皇帝科洛蒂眯着眼睛:
“我记得当初马库斯的尸体没有找到对吧?东边儿那帮魔法师里,好像是会有用人的身体人来制作魔偶的法师吧,那会不会?”
塞克廷斯的双眼里涌动着奥术魔法的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
“有关这一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只是没有证据,如果马库斯真的被改造成了魔偶,我会去找那边那些个老朋友聊一聊的,他们的法师塔我可是很久都没有访问了,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当年颁布的命令,是不是还在生效。”
“另外,这几天我会一直关注他的,希望不要是那种最坏的情况。”
“嗯。”
在高塔上两个人聊天的是短短时间里,格雷已经和阿兹尔快要分出胜负,格雷的单手剑从阿兹尔的巨剑内侧划过,剑尖挑过了阿兹尔的护手内侧,削开了他护手的手甲。
同时,格雷的宽刃剑从上而下拍落——格雷没有用劈砍,仅仅是用拍打,已经算是留足情面了。
阿兹尔的力量比起格雷差了不只一星半点,他举起了手里的细剑,想要格挡住格雷的宽刃剑,只是他没有格雷那么快的速度,也没有那种及精准到毫厘之间的细微操作,当大剑从上而下来临的时候,阿兹尔根本招架不住。
阿兹尔连续后退了两步,手里的骑士剑无力地落在地上,他的右手虎口几乎被撕裂,胳膊也暂时性的脱力了。
格雷适时的停下了手,没有继续追击,他把武器交还给了旁边等候的士兵,朝着阿兹尔伸出了手:
“就到这儿吧。”
阿兹尔也伸手和格雷轻轻握了握:
“好。”
(我想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