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磕头，把额头都给磕破了。

南轻棠没有半分仁慈，看她不断的磕头，语气轻飘飘的说道：“没瞧见你家小姐还被罚跪吗？帮不了你。”

如意抖的更厉害了，磕头也更狠了，她心里清楚，现在的小姐不一样了，是个神医，这些药根本喂不进去的，还会被小姐惩罚！

赵嬷嬷就是要她死，还要她娘死！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小姐了！所以她半点不敢耽搁，直接偷摸着过来。

“求小姐开恩，帮帮奴婢把，奴婢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做牛做马！”

等看她磕得额头破了，南轻棠才慢悠悠的说道：“你怎么找过来的？外头都是护卫队，你没被发现？”

“奴婢自小在侯府长大，对侯府路线熟悉，可以躲避巡逻。”

南轻棠的眼睛一亮，“所以你知道怎么出府不被发现？”

“奴婢知道。”

“起来吧。把你知道的事情交代一遍，如果骗我……”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奴婢不敢！”

如意顿时大喜，这意味着小姐愿意出手了！当下不敢隐瞒，如倒豆子似的全部说完。

“方才梁大夫过来了，诊断后，说六小姐疯了，神志不清，老爷令人把六小姐关在彩棠院里，只留下两个丫鬟照顾，方姨娘伤心欲绝，想要老爷惩罚小姐您，但被老爷训斥了一顿。”

南轻棠对此并不意外，便宜爹现在虽然也恨她，但暂时不敢伤她，只能用用小惩罚，不痛不痒。

但她更在意这个小奴婢居然知道这么多事，她眯了眯眼，问道：“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如意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因为奴婢自小在府里长大，和府里的下人都有交情……”

懂了，这丫鬟还是个情报中转站。

“然后芳姨娘就交代赵嬷嬷让你给我下药？”

“是，是的小姐，但小姐放心，奴婢绝对没有害您的心！”

“呵，你怎会不敢，前面十几年不就是这么做的？”

如意抖得更厉害了。

她也没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把药给我。”

打开药包，她嗅了嗅，一下子就分辨出了这是能让人全身长满红疹足以毁容的药。

现在是不能杀她，就想毁了她的脸？

但她更想知道这方氏哪来的药？不论是之前让她痴傻的药，还是这个毁容的药，医术都不低，是个高手。

“你可知方氏从哪里来的药？”

“奴婢只知道芳姨娘每到月中，就会有亲戚拜访，约莫隔天就会把药粉交到奴婢手里，让奴婢喂给您。”

现在距离月中还有几天，她倒是想看看方氏背后的‘神医’是谁。

“你先回去吧。”

“那，那奴婢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