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手腕上舒言送给他的表，最终还是没有放下。

他的好房主来接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熟悉的四合院。

车上，黎灰坐在驾驶座上，抽空看了一眼副座上的常平安，他正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为什么突然想搬家了？”

常平安猛地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被那双红色的眸子盯着，黎灰轻笑，“别误会，我只是来了解一下我的房客。”

常平安沉默了许久，当黎灰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时，他却突然开了口。

“我怕拐跑人家小孩。”

黎灰的手轻轻摩擦着方向盘，“你是钙。”

“是，你介意吗？”

“怎么会……”那不是刚好。

“你的头发颜色是天生的吗？”黎灰状似漫不经心。

“不是，我染的。”常平安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我的眼镜也是戴的美瞳。”

黎灰唇角轻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人了。

“你找到职业了吗。”

常平安再一次沉默了，他本来想开个画室，奈何资金不足，现在好像闲下来了。

“没有，黎先生有推荐吗？”

“我姐姐家有一个孩子，学习不太好，整天疯玩，我姐姐想给他找一个家教。你有兴趣吗？”

“我只教过美术，音乐和计算机。”

“语数英不会吗？”

“语文不行。”

“为什么？”

“……小学古诗文我都忘了。”

黎灰扶了扶眼镜，“我似乎没有说我侄子在上小学吧。”

常平安愣了愣，他好像一不小心带入了一下舒言。

“那您侄子上初几了？”

“小学。”

“……”

“黎先生可真幽默。”

黎灰笑了，“我觉得你很不错，要来试试这个职业吗？”

“您……真的有侄子吗？”

“怎么这么问？”

“我的意思是，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嗯，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常平安神色有些复杂，御王可真不委屈自己，到凡间还弄个美好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