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乖思考良久，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是……我舍弃了其他的身份而已，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了。”

这解释如此简短，小团子还没听明白就结束了，无奈的他只能换一个话题，“……小乖，我最近真的很不开心。”

常小乖看了一眼面露愁容的小团子，“你这个乐天派还能有不开心的时候？谁欺负你了？”

小团子摇摇头，“不是欺负，是我自己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点不想听话，我是不是叛逆期到了啊？”

常小乖折了一支玫瑰花别在自己发间，手上动作不停，却也在留神听着小团子的话，“都什么事儿，你不想听话呀？”

小团子咬了咬嘴唇，“小乖……我不喜欢黎先生总是揉我尾巴，我也不喜欢黑色，可是黎先生都喜欢。”

常小乖对黎灰没什么好感，“那就把尾巴收起来，穿白色的衣服，气死他。”

“……如果掉好感了，怎么办？大系统哥哥说如果任务完不成，我会死掉的，死掉之后就见不到大狐狸美人和清漓哥哥了。”

常小怪又折了一堆狗尾巴草，装在随身携带的篮子里，“颜灵犀，你又不是他们的附属品，你在他们眼里，或许连个宠物都算不上，你喜欢什么就去做，喜欢什么颜色就去穿，你越这样顺着他们，他们越看不起你，那样的爱是很脆弱的。”

“那好感度掉了怎么办？”

常小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颜灵犀，你脑残吧？我怎么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洒脱呢，都敢背着庞尊骂他，还敢当着他的面踩他脸，你骨气呢？”

小团子低着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要我的，就是因为我胡闹，不听话，他才连五年都没等到，就把我给让给别人了。”

常小乖无话可说，“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想要一个能久待的地方。”小团子甚至连“家”都不敢说，颜爵告诉过小团子，他生来就是为了维护平衡，是为这个世界而生，不能有私情，不能有家是他必然接受的命运。

常小乖听到这话一时也是愣了愣，随后不自觉的笑出了声，“你想要的是家吧？你知道家是什么样的吗？是父母，是兄弟姐妹，是亲人，是爱人，你有吗？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有家呀？你说你在为了有个家而努力，但我告诉你……你错了！

你要为自己努力，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有个……混蛋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为之牺牲，人都是自私的，你又凭什么觉得你是特别的？你又不是神，为什么要关爱天下苍生？

你搁这牺牲自己的快乐来换得别人的一个数据，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