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好运叫沙利文不满,他更熟悉如何通过要挟而达成雇佣的价格上涨。本来他可以收取10金币的费用,现在他勉强拿到半数,损耗的部分主要是他失去了时机。这部分的损失加上他刚在发泄欲望却不得的情况,让沙利文丝毫不能掩饰他的气愤。奇怪的是,他痛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不能把所有好处和享受都揽入怀中。
火焰炽热,几乎烧尽了整个北区的空气,生物没法在这里呼吸。救火队待在边缘,他们接力把一桶一桶的海水浇入燃烧的建筑,这些是可怜的沃杜布人仅有的方法。在这样一个时刻,沙利文不仅感觉不得紧迫,而觉得他们想法设法谋求的救赎,对于他而言,竟然很简单。
教徒抬起目光,不紧不慢地挥手施展了几个仪式。难以想象的是两人高的土墙拔地而起,虽然看上去不够厚实,但沙利文制造的土墙确实成功阻挡了火焰前进的步伐。周围的人们甚至欢呼了起来,哪怕此时沙利文的傲慢就成了合理的罪,也不会得到开庭审判了。
执政官对他说:“我们感谢你的帮助。”
沙利文不耐烦地回道:“这座城市这几天太动荡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该费心的,我于柯林斯承诺的事务范畴不包括救火。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前,你们能得到教会的庇护。”他又补充了这句。
“这意味着什么呢?”韦伯斯特·普拉特似乎想说些什么,他闪烁其辞,最终提出了他的想法,“你难道不怀疑这场火是异教徒放的?他们显然不欢迎我。”
沙利文毫无戒心,他不怀疑执政官的真实想法,经韦伯斯特一说,教徒也警觉起来。可惜,他不是故事中的其他角色,比如埃文或者伊丝黛拉,这份警觉不能让沙利文的直觉更加敏锐。他反而更加傲气。
“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些地沟的老鼠。”沙利文不屑一顾。
韦伯斯特竭力沉住气。他忍住了,心想向沙利文求助毫无用处,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容易被愚弄的蠢货。暂且看看机会,再逃离沃杜布了,韦伯斯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