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这城门口与守城校尉起了冲突,导致马匹受惊,这幸好是没有伤到人,否则你该当何罪!”
君衍一声厉斥,压得人大气不敢多喘。
“小人……小人……”
“白校尉依照职责对你例行检查,你有何不服?让你在路边站好,你有何不愿?对守城校尉不敬不尊,你有何不满!”
君衍的话将白墨摘了个干干净净,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明家车队的身上。
太子已经发话,这货头自然不敢多说。
这时明殊驾马而来,一声马鸣打破压抑的君威。
“太子殿下。”明殊下马,虽未着铠甲,却不难看出军人之姿,一身傲骨更是突显,很难不叫人心生佩服。
君衍闻言望过去,如海般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明光。
“此事是我明家货商的不是,此番我还要带着这罪人前去皇宫问罪,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至于白校尉一事,我自会给个交代。”
明殊半低着头,却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敬意,然而也让人找不出任何的错处。
君衍心中也明白,这一次明家只不过是想让白家惹上点事端罢了。
毕竟科举在即,白桓的事情还不知如何,不能让白墨再次回到禁军当中,如今目的已经达到,明殊也不会继续为难。
而君衍本就是局外人,现在皇上十分忌讳君衍掺和明白俩家的事,更是不能多说。
“既然明将军来了,那本宫也就不多问了。”君衍挡在白墨面前,朝着明殊含唇一笑。
明殊行了个礼,将车队以及摔碎的瓷器带走。
白墨在傻此时也反应过来,心中也是感到后怕,若是刚刚争执不休,起了冲突上了百姓可如何是好?
远处看着的白锦这才匆匆跑过来, “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锦儿,你怎么过来了?小心些,这地上都是瓷器的碎片,莫要伤到自己。”白墨忙说道。
“哥哥就不要担心我了,你且先处理这残局,晚上回家我们再说。”
“好,锦儿,今日之事万万不要告诉母亲跟你嫂嫂,我不想她们担心。”白墨嘱咐了声。
白锦心里明白,就算白墨不说,自己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李氏跟许画芷,让她们平白跟着担心。
“殿下,那就劳烦您带锦儿回去了,这里属下来收拾。”白墨说着,还朝着白锦眨了下眼睛。
白锦脸颊微红,将手中的蝴蝶酥都塞给了白墨, “哥哥,你赶紧收拾吧。”
说完白锦便转身离开,不知是害羞还是避险,竟是连看都不曾看君衍一眼。
君衍看了眼自己排队才买回来的新鲜出炉的蝴蝶酥全都落尽了白墨的手里,暗暗的咂咂舌,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
“白校尉,告辞。”
说着,君衍也的随着白锦而去。
白墨看着自己妹妹的背影,暗暗道: “锦儿,你可要跟殿下好好相处,喜欢就是要在一起啊。”
白锦掐了下自己红透的耳朵,转身进了食楼。
君衍自是跟上,他知道,白锦有话要说。
不远处,明家的马车上,蒋意柔将一切尽收眼底,神色愈发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