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跪在地上,可却下意识的看了白锦一眼,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但很快收回视线。
只是这轻轻一瞥,还是被皇上察觉到。
“孙太医,你可知欺君之罪的后果?”皇上怒斥了声。
孙太医身体一抖, “老奴知道,请皇上恕罪啊。”
“安康郡主,孙太医说的可是事实?”
皇上忽然将话风落在白锦的身上。
白锦抿唇,犹豫了一瞬,还是跪在了地上, “回皇上,孙太医所言非虚,伽蓝之毒虽然排在毒药榜前三,但却是最不好下手的毒,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且制作工艺非常复杂,必须又药引才能将其诱发。”
皇上低睨着地上的白锦,天子之威不怒方显。
白锦继续道: “但,臣女能够找到其罪魁祸首。”
“说。”
“是臣女。”白锦叩首在地上, “狩猎场前一日,臣女忽感身体不适,症状与没有药引的伽蓝之毒十分相识,只是臣女并没有接触过外人,便不曾往伽蓝之毒的身上联想,那日臣女为太子疗伤,这才……”
“你的意思,有人分别给你们俩个下毒,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太子?”
“是。”
皇上握着拳头,目光凛然的看着白锦, “若是你们俩个不曾接触,这伽蓝之毒可会发作?”
白锦狠狠的咬了下舌尖, “回皇上,不会。”
“下毒之人可谓是对你们俩个极其了解,可知道是谁?”
皇上的语气越发平静,到现在竟是闻不到一丝怒意。
可越是这样,白锦越是紧张。
“还需臣女仔细调查,请皇上恕罪。”
皇上哼笑了声,向前走了一步,双眸紧紧的盯着白锦,一字一句的问道: “下毒之人不知道,那这伽蓝之毒要如何接触,才会发作,你可知道?”
白锦紧扣着手指,并非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这话说出去,怕是白家日后都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不除不快。
“安康郡主,朕在问你话!”
“回皇上,要亲密接触才是。”
哗啦一声,皇上随手摔了一边的花瓶, “白锦,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纷纷下跪,白锦更是叩首在地,心中在快速思虑此次事情应该如何将白家摘出去。
这时,君衍拖着一身病体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父皇……”
皇后心中一紧, “衍儿,你怎么起来了?”
君衍面色苍白,脚下无力,只能靠着下人的搀扶前行。
可他的眸子,却异常坚定。
“父皇,此时,安康郡主不知道。”君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儿臣趁着安康郡主睡着的时候,对她行了不敬之举。”
白锦抬眸望过去,眼眶已不自觉的湿润,眼底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