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说那北沧格格头戴金子呢,那么一大串,可真尊贵。”
“可那北沧格格今日竟是穿着一身彩衣,怎得不怕水神官怪罪?”
“我还听说北沧格格的马还带着头盔勒,马都这么厉害!”
白锦正在挑选今晚进宫赴宴的衣裳,主要以深色为主,但毕竟是去宫中,也不能过于阴沉,不能给人落下话柄的机会,着实犯难。
上次去太子府,君衍买了一大堆衣服回来,可五颜六色的,几乎要把所有青亮颜色都买了个遍。
这深色灰调的,少之又少。
“听说北沧格格带了十多个大箱子来,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难不成都是贡品么!”
“春梅,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北沧格格。”白锦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春梅。
北沧格格这四个字,她听的头都大了。
春梅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要紧事是帮白锦选衣服。
“嘿嘿,小姐莫急,就这件怎么样?上次从锦绣阁带回来的海棠罗衫裙,颜色不深不浅,正合适。”
白锦点点头, “就这件吧。”
芸娘绣上去的花样很是好看,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也不惹眼,的确不错。
白锦选好衣服,便到首饰盒中随便找了个简易的珠钗,正要拿到头上试一试,就听耳边又传来北沧格格四个字。
“对了小姐,我还听说那北沧格格下了马就跟太子殿下抱一起,还说晚上要跟殿下一起睡呢!哎呀呀,可羞人了。”
啪擦。
刚刚拿到手中的珠钗竟是被白锦单手掰成了两半!
“小姐,伤到手没有?这怎么弄的啊?好端端的怎么碎了!”春梅连忙用手帕给白锦擦拭手上扎出来的血。
白锦回过神,却不在意手上的伤,反是问道: “你说那北沧格格跟太子抱在一起了?”
春梅聚精会神的给白锦擦手,根本没看到她此时的脸色。
“是阿,据说还抱了好多下,最后还是挽着殿下的手进宫的,这北沧人可真不知羞,小姐,奴婢给您上点药吧。”
白锦拿着手帕随便缠了两下,冷冷道: “不用,没伤到,更衣出门,今日的宴,不能迟了。”
后知后觉的春梅这才发现白锦的怒气, “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一点事情,都没有!”白锦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将这个字挤出来。
春梅看着白锦那咬牙切齿的模样。
嗯,还真是没事呢,都快能喷火了……
朝臣们基本上都进了宫,白锦与李氏都是有封号诰命在身的人,又是丞相家眷,自是一起进宫赴宴。
此次宴席与之前的不一样,很少有女眷作陪,算上白锦李氏,不过四人。
白锦又是唯一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更是惹眼。
“夫人,稍后你与锦儿便坐在为夫后面的桌子即刻,皇上特许下人跟着,有事情让春梅来找我就好,你们只管吃喝,其余莫理。”白程又嘱咐一遍。
李氏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别墨迹,赶紧下车。”
“哎,这就下车。”白程率先下车,也不忘扶着李氏,小心翼翼的。
三人下了车,一同从宫门进入,也不知是不是巧,刚好遇见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