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见事情已定,也就不在多言。
白锦决定的事情,他也改变不了。
新年的气息越来越重,就连朝堂上都添了几分喜气。
官员们相互拜早年,还有约好要在休沐的日子里好好聚聚的。
只是白程与那礼部尚书徐礼却互不对付。
“我儿虽然纨绔,可也不会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右丞相,你可不要乱咬人。”
“仅凭几份口供,尚书大人难不成就像为自己的儿子脱罪?”
“不然呢?你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给我看!”
“证据本丞相也不可能给你,想什么呢?”
“你……”
皇上揉揉眉心, “行了行了,你们俩个别吵了,徐礼,此事你不要插手,要懂得避嫌,白爱卿,徐大人也是爱子心切,你莫要着急,还需将所有事情都查清楚。”
“是,臣遵旨。”
退了朝,徐礼甩袖离开,走之前狠狠的剜了白程一眼。
白程也不示弱,同样回敬一眼,背着手,一步步稳稳的下台阶。
凤煜擎追过来, “老白,礼部那事你确定么?那老徐可就这一个儿子,不要追着不放。”
“自然确定,否则我怎么可能无凭无据的将折子送到皇上面前?”白程冷哼了声, “只是现在证据还不足,只有两份口供以及当初他们与徐启江签署的赔偿协议,只能证明徐启江以权谋私,还不能彻底铲除这个祸害。”
凤煜擎狐疑的看着白程,犹豫着问道: “你跟老徐没仇吧?”
“没有。”白程踢了凤煜擎一脚, “但是,那老两口千辛万苦的找到我,为了保护好这份赔偿协议,装成了乞丐,整整乞讨了三年才找到我,还险些被我当成乞丐推走,若是朝廷的官员都只顾着情面,这朝堂还能还好么?”
凤煜擎将手搭在白程肩膀上, “你说的对啊,这觉悟,怪不得你能当上丞相呢,幸好我儿子只是废物,不是纨绔,要不落你手里可完了。”
白程嫌弃的将凤煜擎推开,哼了一声,背手离开。
凤煜擎攥了下拳头,暗暗道: “要不是你官大,老子这拳头肯定砸你身上。”
正说着,凤瑞安偷偷从马车上露出脑袋尖,朝着凤煜擎低声喊道: “爹,爹,快点上车。”
凤煜擎用更加嫌弃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这是干什么?你爹我从不坐马车回家,不知道么?”
“哎呀爹,你快点过来吧,有重要的事情,那个谁吩咐的,我老大。”
凤煜擎自然知道,凤瑞安口中的老大就是君衍。
狐疑的上了马车,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爹,有个大活找你……”凤瑞安趴在凤煜擎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转眼间,年节已至。
南门映杳带着重光与无愿上门拜访白府,也就顺势在白府留下来过年。
毕竟,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