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映杳双手撑着奏折,红着眼跪下, “皇上,这么多年来,阎魔军在北沧边境欺压百姓,辱我国民,我父额曾多次上奏,却并未得到回应,以至于两国边境常年来战争不断,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切,都是明殊在暗中作怪!”
南门映杳的折子被君衍亲自递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看完,怒火中烧!
“好你个明皇帝,真叫朕开了眼了。”
明殊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与慌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皇上认为臣有罪,那臣无话可说。 ”
君衍就知道,明殊不会这么轻易的认罪。
“明将军既然不相信南门格格的控诉,那在场的文武百官,你可信?”
君衍话落,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来到皇上面前,控诉着明殊的一桩桩罪孽。
“犬子因得罪明殊而被埋在了边境。”
“我父亲只因为上奏秉明明殊收受贿赂,便惨遭杀害。”
“臣因不肯拿钱买官,被明殊打压,不得已向他提供钱财,以求一家平安。”
“……”
诸多类似的控诉,一条条的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明殊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这时,暗影从偏殿带出一人。
“罪臣明霄,有事启奏!”
明殊一愣,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慌张。
明霄竟然没死!
“家父明殊,私设赌场,意图将所有罪过安在我一人身上,闯入大牢企图杀人灭口,逼迫我写下请罪书,还请皇上明鉴。”
其他人的控诉可以用个人恩怨来解释,可明霄是明殊的亲儿子,如若不是明殊真的犯下罪过,又怎么可能亲自在皇上的面前揭发?
明殊磨了磨牙, “明霄,枉我将你养这么大,你竟然将所有脏水都泼到我身上,无忧馆一事我根本不清楚,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君衍哼笑了声, “明将军,令公子何时提过无忧馆三个字?”
明殊暗骂了声,但他能够在朝中运筹为我这么多年,自是反应极快, “魏公公曾与臣通过信。”
明殊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皇上,臣自知罪孽深重,但买通魏公公也仅仅是为了知道家妹明贵妃在宫中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事与愿违,这一发便不可收拾,臣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罪该万死。”
“但,毒杀南门格格,私设赌场这件事情臣不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即便砍了头,臣也绝不会背负无妄之灾。”
君衍暗笑了声,明殊把所有的罪过都认下,然而就这两个杀头的罪,他竟然抵死不认。
“皇上,臣自小与您一同习武,长大后伴您左右征战沙场,妹妹明璃也侍奉在您的身边,可如今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然不配在侍奉皇上,还请皇上赐臣死罪!”
明殊的一番话,让皇上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年少时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掠过,沙场上明殊也曾拼死相救,这叫皇上怎能忍心?
这时,温情走上前,手中举着一本账本。
“皇上,臣妇手中有无忧馆的账本,每一页下面都有明殊的亲笔签阅,能够证明此事与我夫明霄毫无关系,还请皇上明查!”
账本一出,明殊的脸色彻底绷不住。
他明白,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