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不可能将自己的那些事情宣传的如此之广。
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也敢如此威胁百姓?
“还有什么事情与我详细说说。”
蒋意柔拿出一个本子来,“我一笔一笔都记着呢,就等着有机会见到您的时候,跟你好好说一说,这个卢金康在我们来之前,经常提高百姓们的税收,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也经常偷藏朝廷拨下来的银子,用于自己身上,中饱私囊。”
“我们来了之后,每个月给他一定量的银子不说,还要时不时的上交一些费用,用的都是一些扯淡的名头,说白了就是要填补他自己的私库。”
“再加上我们必须要在这里落脚,山高路远,我们也没有办法及时将消息送到京城,所以他根本无所顾忌,不过好在他知道我们跟你的关系,也知道晴儿是皇后的外甥女,所以并没有很过分。”
白锦沉着眸子,一个小小的县令,满口的仁义道德,处处为百姓着想,可暗地里竟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是卢金康之前没有欺压百姓,恐怕这霍州早就不是贫瘠之地了!
“对了,现在不是江南闹水灾吗?百姓们都怕这水会冲到霍州来,霍州本就是盆地,若真发了水,麻烦就大了,卢金康便趁着这个机会,用修建堤坝的名字,挨家挨户的掠夺钱财。”
南门映杳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这个狗东西!国难财他都想发,不要脸,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喂狗!”
白锦倒是比较淡定,卢金康那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只是他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当着皇后的外甥女的面都敢这么做?
“陈夫人,他的背后是不是有靠山?”
白锦一语中的,蒋意柔点了点头,“没错,而且这个靠山,情儿也说不得。”
白锦一怔,温情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当初就算在明殊面前,也敢跟他放出狠话,这卢金康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竟是连温情都说不得?
难不成,是苏家的人?
蒋意柔一看白锦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到了,她点了点头,“没错,卢金康是苏老太傅的得意门生,也是苏老夫人的娘家侄子,关系近的很,情儿有时也没有办法多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怪不得。
白锦还真不知道这层关系,苏老夫人去世的早,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她本家姓卢,也是盛极一时的大户人家。
家中的旁支到现在还有在朝中委以重任的,也是个十分鼎盛的家族。
卢金康背靠这样的家族,又有苏老太傅撑腰,难怪他敢为非作歹了。
白锦沉了口气,“出生在这样的书香世家,竟然还染上这般的铜臭气息,真是给苏老太父丢脸。”
蒋意柔理解白锦的怒气,却还是劝阻:“我从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如此胆大妄为的官员,敢明目张胆的去搜罗百姓的钱财,简直比当年的名家还要过分,只是郡主,他根深地远,你可莫要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