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一愣,“你也要前往霍州?可这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
许画芷凝了凝眉,“二弟,你前往霍州并非不利之事,你是不是又答应了皇上别的什么条件?”
白桓也不曾隐瞒,“是,我答应了皇上,若非必要,不会回城。”
“不会回来?这分明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不是在拿你的前途去换白府的自由么!”
霍州知县也并非不好,白桓过去也的确会有继续升迁的可能。
可是,若是他答应了皇上这个条件,就证明皇上根本不会给他任何剩下的机会。
现如今白桓是翰林院的院士,虽然是个清闲的官,可最起码也是个五品官员,再怎么样也要比那霍州直线强的多。
在凤凰城中升迁,得到报效的机会也远远比霍州要多的多。
白环这么一去,就是将自己的前途彻底葬送了。
“不是的,姐夫,不是这样的。”许弘文紧锁着眉心,“现在爹娘不在,锦儿姐姐也不在,如今二哥若是在走,那我们就是皇上的人质,更是牵制姐夫的命脉。”
白墨一惊。
他并没有想的那么深远。
是听许宏文这么一提醒,他瞬间明了皇上的心思。
皇上将白府所有能够在朝廷当中搅弄风云的纷纷送了出去,留下的虽是执掌兵权的白墨,可白墨性子单纯,一直混迹在军营当中,从不曾参与任何调整。
这样一来,他既然能够成为皇上手中的刀,也能够变成白家的软肋。
白墨一家人都被皇上监视在眼底。
无论白程白锦以及白桓,有任何本事都不敢轻举妄动。
即便他们从未想过要将朝堂变成白家的天下。
白墨坐在椅子上,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白家次次让步,才能够让那坐在高位上的君主放心?
他们白家究竟做错了什么!
许画芷眼里含着泪,怒斥道:“二弟,我们一早就已经是人质,你又何必赌上了自己的前程,今日只是万一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我们怎么向爹娘交代?哥哥,嫂嫂绝不会允许你这般做。”
白桓毫不在意,他站起身,对着白墨以及徐化纸深深的行了一个礼。
“哥哥嫂嫂,如今圣旨以下,我们绝不能够再让那流言蜚语去腐蚀白家,那些无稽之谈本就不应存在,世人无知,但我们心中必须明白,若是再任由那留言传下去,不要说我的前程,就连弘文星儿都在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
“更何况,成为一方父母官,本就是我的心愿,虽然不能够像父亲那样成为丞相,但也能够护一方百姓,不算耽误我的前程。”
许画芷心中又气又急又难受,她知道已白桓的才能根本不是做一个知县就能够实现抱负。
他生来就应该是像白程那样舌战群儒,受人敬仰的大人,而非一个小小的县令。
白墨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这个弟弟自小无趣,只知道抱着书本讲道理。
可他,却从不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