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说,他做不到与白锦分开。
白锦与何尝不是如此?
这五个月中,白锦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直到亲眼看到君衍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才知道。
原来,她也做不到。
既如此,那所谓的计划,就让它散掉,重新开始。
听着白锦的话,君衍一怔,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阿衍。
锦儿叫他,阿衍。
君衍双手捧着白锦的脸,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他盯着那双如月般明亮的眸子,问:“锦儿,你说,什么?”
白锦微微弯唇,“我说,能在这里看见你,真的太好了。”
“不,不是这句。”君衍有些激动,他深深的看着白锦,“锦儿,你叫我什么?”
白锦笑了声,她道:“阿衍。”
阿衍,阿衍。
她喜欢这样叫他。
君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他俯下身,将怀中的人吞噬殆尽。
疫灾总算是得到了控制,除了年岁比较大的老人之外,其他感染的人已经基本康复,身强体壮的人更是早就从院子里离开,回了自己的家。
张家的药也如实送到,将沟渠中的毒物清理干净后,霍州也总算是恢复了宁静。
白桓倒是一天比一天的忙了起来。
霍州的疫灾刚刚恢复,衙门中的事情也堆积了不少,除却百姓们的日常琐事,还有很多卢金康遗留下来的旧症。
白桓日日待在衙门当中,处理之前的旧事不说,还想要推出新政。
霍州是白锦的地盘,再不违反凤吟国本的情况下,可以自己设立一些规矩,以方便当地的风土人情及多年来的习惯。
“二哥,这件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到时给我看一眼,无需与我商议。”白锦一边梳理着药草,一边对身边喋喋不休的白桓说道。
白桓摆摆手,“锦儿,二哥是想,既然霍州与北沧距离这么近,为何不能与北沧建立一条商贾路线,陈夫人的生意如今只能在霍州自给自足,不能带来更大的收益,自然也就不能将货物流通出去。”
“若是能从霍州与北沧之间建立一条商贾之路,这样既能让霍州的货物送出去赚钱,也能让北沧的东西流通进来,方便两国之间的来往,就像这一次若是能够有这样一条方便的路,北沧的落红花也不至于那么久才送过来。”
“如今杳杳也在此,更是能成为北沧与霍州之间的桥梁,你若是同意的话,我现在就给皇上写奏折,趁着冬日还没到,我们早点将这件事情提上日程,还有北沧那边,也要沟通。”
白桓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似乎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
其实白桓的想法是蒋意柔一开始就跟白锦说过的,她是商人,一早就盯上了北沧的这条线路。
只是当时霍州水灾在加上疫灾的事情,无暇顾及此时。
白锦也起草了一份折子,打算在合适的时候交给白桓,没想到他竟然也有了如此想法。
不过,杳杳?
白桓如今与南门映杳之间,已经变成了如此亲密的关系?
白桓见白锦许久不曾说话,眨了眨眼,“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同意还是不同意?”
“二哥,你刚刚说,杳杳如今也在此,我怎么不曾发现,我们白家竟是要喜事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