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将目光看向了白锦,“郡主忽然回来,可是霍州那边出了什么事?”
“皇上福泽渊源,霍州的百姓幸得皇上照拂,如今已经平安无事,水灾与疫灾都已经过去,臣女回来一是为护送父母亲回家,二是为了回来给皇上报个平安,并送上霍州百姓为皇上准备的一份小礼物。”
白锦说着,便拿出一份卷轴来。
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上前将卷轴接过,展开来递给了皇上。
那上面,满是歪歪扭扭的福字,对于皇上以及白程这样的文人来说,这些字实在不堪入目。
“皇上,这上面是霍州百姓们一笔一笔写下来的,有的百姓不识字,照着描绘了很久才学会,虽然这份礼物并不贵重,但凝聚了百姓们感恩的心,百姓们还特意嘱咐臣女,叫臣女给皇上转达一句话。”
皇上龙颜大悦,即使是见惯了金银珠宝,在面对这样一份带着诚心的礼物,也不免感动。
“说来与朕听听。”
“百姓们说,这一次霍州能够幸存,多亏了皇上英明神武,若不是皇上重视,霍州可能就不复存在了,百姓们许诺,有朝一日一定还给皇上一个生机勃勃的霍州。”
皇上连声称赞,其实霍州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是一枚弃子。
否则也不会随随便便的送出去给白锦作为封地,如今竟是听到霍州的百姓要还给自己一个霍州,怎么能不高兴?
这说明,无论封地主是谁,百姓的心里,依旧是遵从这皇上。
这也侧面证明了白锦并没有将霍州真正的据为己有。
“郡主有心了,当初朕就知道,将霍州交给郡主是对的。”
白锦微微弯唇,“都是百姓们自发组织的,皇上过奖了。”
蔡鹏程在一边听着,这白锦三言两语凭借一副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万福图就将皇上哄得龙颜大悦,还真是不可小看了。
这几句话,也让皇上的戒备心大大减少。
不愧是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要盯着的人。
皇上高兴够了,再看向君衍,却是嗔怨了声,“你从静安寺出来去接右丞,怎得不通知朕,怎么能这般无礼!”
君衍解释道:“父皇,儿臣只是想出城给父皇母后买城外的荷花酥,意外撞见了丞相的马车,才搭了个顺风车,此前儿臣也不知丞相回来。”
皇上自然也就不回去继续追究,再追究下去,自己的亲儿子就是抗旨的罪名。
那他罚还是不罚?
“荷花酥呢?”皇上转移了话题。
君衍指了下蔡鹏程,“父皇不如问问蔡大人,为何荷花酥的商贩不曾出摊,想必蔡大人心知肚明。”
皇上这才将目光定在站在最后面的蔡鹏程身上。
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不免诧异,“蔡爱卿,这是发生了何事?”
蔡鹏程半低着头,“回……回皇上,是下官犯了错,太子殿下惩戒,无碍。”
白程冷哼了声,“犯了点错?蔡尚书,你若是犯了点错,殿下会这般惩戒你?怎么不像皇上表明,那荷花酥的小商贩去哪了!”
皇上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押着眉心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白程,你来说。”
白程将城门前的事情一一告诉来皇上,指着蔡鹏程道:“那卖荷花酥的小贩每天都要的从城中赶去城门口,结果因为刑部的搜查,不仅将一车的荷花酥毁掉,还将小贩打成了重伤,现在正关押刑部大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