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必挂念,如今王府中人人敬我,就算王妃不在我也绝不会受委屈。”白锦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王妃,宫中向来人多眼杂,这几日王妃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吃什么或者喝什么的时候撒点这个,不会伤及肠胃。”
卓然一点就透,自然明白这药是做什么的。
现在不管是王宫还是王府,卓然都不相信,只相信眼前的程锦一人。
“好,那便多谢程姑娘了。”
卓然拿着瓷瓶随南门刺一起入宫,南门映杳也从屋内走出来,“咱们也进去吧。”
“里面都安排好了?”白锦一边接过面具与衣裳,一边问道。
南门映杳点点头,“嗯,乐菊已经扮做你休息,等天稍稍黑下来的时候,就关院门,而且我父额每次的寿宴都会举办一晚上,参加宴席的朝臣们都不会离席,这是规矩。”
白锦换好了衣裳,吐槽道:“你们还真是有精力,载歌载舞一晚上,也不嫌累?”
“我还嫌你们凤吟的寿宴没意思呢。”南门映杳切了声,把面具给白锦带上。
二人悄悄的混进来舞姬的队伍当中,随着南门刺与卓然一起入了宫。
走过中庭,白锦四下观看,悄悄对南门映杳说道:“你们的王宫, 与凤吟的皇宫可真像。 ”
“我父额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凤吟拜访,当时就很喜欢你们凤吟的文化,还把母后拐回来了呢,这皇宫,也是我母后喜欢,我父额才命人建造的。”
这倒是让白锦稀奇,没想到北沧的王后,竟然是凤吟的人!
“你母后,是凤吟的哪家贵人?”白锦问道。
南门映杳摇摇头,“并非哪家贵人,而是当时皇上的宫女。”
白锦眼中更是惊讶,堂堂北沧王后,竟然是婢女出身!
南门映杳笑了声,“这你就稀奇了?我之前就说过,我们北沧可没你们凤吟那么多规矩,哎,咱们走!”
说着,南门映杳就将白锦拉走,脱离了舞姬的队伍。
“这是哪?”白锦环顾四周,看上去是个空殿,但却打扫的一尘不染,看得出来,王宫中的人对这间宫殿很是珍惜。
南门映杳轻车熟路的坐在了椅子上,本想拿起一旁的苹果啃,但想了想还是放下。
又按照原样,一丝不错的摆好。
“这里,是我母后的宫殿,自我母后去世后,这宫殿自然就空了下来,但我父额每日都会命人来打扫,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动,与我母后当年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南门映杳点了下苹果,“记得小时候,我偷偷溜进来啃了个苹果,还被父额教训好久。”
白锦坐在了南门映杳的身边,“你父额倒是深情,世间难得。”
“我们北沧,是不准许移情别恋的。”南门映杳骄傲的笑了声,“安心在这里呆着吧,等到晚些时候宴会开始了,戒备就不会那么严,我们也就不需要藏在这里了。”
“这里不会有人来?”白锦问。
“不会。”南门映杳打了个哈欠,“打扫的时辰早就过了,放心,我每次偷懒都上这来。”
南门映杳说着就躺在了床榻上。
许久没有回家,这忽然躺在了熟悉的床上,倒是让南门映杳困顿不已。
白锦就坐在她旁边,也没有说话,外面依旧在吵吵闹闹,等到守卫撤下的时候,他们才能找到机会出去,倒也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