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掏出对方从不离身的钥匙。
跪在地上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箱子,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
满满一箱子的零钱,她伸手拔开,露出围在中间的小匣子。
郑玉燕愣了一下,转身从朱有庆脖子上摘下一把钥匙,她稳住双手,抖索着打开就看到里面清一色的百元大钞。
她屏息思索片刻,拿出一件衣服。
将箱子里的钱倒进去,将衣服打了个结包好。
做完这些,看了眼时间已经到午夜十二点,楼下已经听到不客人的喧哗声。
收钱的小工见下来的人是她,不由多问了一句,郑玉燕侧过脸似害羞的说。
“庆哥今天累坏了,这会睡得正香,这点小事就不吵他了吧。”
收钱的人看着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瞬间就懂了这话的意思。
他一面感叹着老板好艳福,一面又轻挑地打量郑玉燕一眼说。
“庆哥年纪大了,有什么体力活,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小子去做,免得累着他老人家。”
郑玉燕不接他的话头,只是开伸手打开抽屉将钱拿出来,另一手接过账单对完,拿起钱就上了楼。
那人暗骂一声,却也知道朱有庆正在兴头上,他也不好得罪。
“等他玩腻了,早晚让本大爷尝尝味儿。”
他的想法郑玉燕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这几个月已经让她彻底想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
他们都以为女人只是衣服,丢了随时又能捡回来,或者重新再买一件。
可惜她终究不是李素梅这种蠢货。
朱记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少涮完碗筷,把地拖干净,众小工关上门。
到了旁边朱有庆为他们租的宿舍里,匆匆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郑玉燕忙活着收了两上包袱,拉开窗帘,转身把朱有庆推到里面一些,自己合衣就睡。
微弱的晨光洒进来,她睁开眼,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朱有庆。
扭头提着东西,打开门下楼。
来上早班的小工门正在厨房忙活,她轻手轻脚地出门,没有惊动任何人,到汽车站赶上了第一班去市里的车。
火车站早上就这么几趟车,太容易查到去处。
瞎子说那味药加上酒的作用,能睡上二十四个小时。
这会儿不会有人上去,就算有细心的,等发现异常也是中午以后的事。
郑玉燕算的不错,等她十点钟坐上南下的火车,朱有庆还睡得正香。
她接了杯水,掏出瞎子给的药丸。
里面还剩下最后一粒,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药。
“吃了它,一切都结束了。”
她想着,抚了一把肚子,将药扔进嘴里,端起水一饮而尽。
“砰”
杯子掉到地上,她的肚子一凉,接着是密密的疼痛席卷而来。
她缩在座位上几乎疼死过去。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晕过去就不疼了。
她冷冷一笑,嘴唇咬出血来,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告诉自己要记住今日种种,以便将来一一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