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委婉回绝道,“你全生哥人老实可靠也没什么花花肠子没错,就是那性格太老实了,搬搬抬抬下力气的活都没问题,就是这跟钱打交道的事,我怕他管不好。”
肖离倒很信任刘全生,上辈子回来的太少,大多数村民的未来他不太了解。
不过捐钱修桥修路这些都少不了跟村长一家打交道。
刘全生后来开了家农家乐,口碑生意都不错,算不得大老板,日子过得也比绝大多数人要好。
所以绝对不是管不好钱的人。
肖离想了想解释,“现在小龙虾还没有下市,我那边实在抽不出人来,就让全生哥辛苦一下,等忙完这一阵,我还有别的事想麻烦全生哥。”
这话一出,明显是想找老二干活的意思,看周文斌几个现在一个个脱胎换骨的,村长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不过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看着,别让老二捅出什么蒌子来。
想到最近生意出了问题的老三,村长喃喃感叹,“郑家那丫头也不知道去了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肖离微微一滞,摇头道,“世界这么大,她有心要躲,怕是很难找得到。”
没有实名制的管理,没有监控摄像头,就连户口都还没入网,随便办个假证就行走遍天下。
想要把人找出来,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当然她拿了那么多钱走,如果肯花个几百块钱,弄个新户籍也不难,再买张单位户口,摇身一变就是跟郑玉燕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她这一走不要紧,连老郑家的血汗钱都拿走了,这是成心要她爹娘的命呀,你说好好的把她养大,没冷着饿着,还都了那么多说,村里大半亲生的丫头都没这待遇,她怎么就那么不知足呢。”
先不说郑家在这件事上也不单纯,他们抱着就是投机的心态,还有更多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
肖离见村长头上新生了很多白发,没有拆穿这个事实。
好在村长只是自己感叹两句,毕竟郑玉燕这一跑不要紧,朱老板连零票都被卷跑了,刘水生最近送货都是记账。
朱有庆那边可能也是担心货供不上,于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了五毛,只是暂时拿不到钱,刘水生不想放弃。
村长觉得这样风险有些大,有心劝了两句,让他拿着之前赚来的利润去做点别的小生意。
刘水生却不以为意,“朱记只是损失了些钱,房子门面又没丢,客人也没见少,只等他缓过来这一阵,我投进去的钱就能加倍的回来,怎么能在这时候放弃。”
村长媳妇儿也跟着劝,刘水生见家人都不支持,心里不得劲,于是反问,“我不做生意了可以,那你们能把那个大池塘给我养虾吗?”
那个大池塘就是肖离包的那个已经放了很多种虾的池塘,村长当然不能答应,于是父子俩人不欢而散。
刘水生依然每天去送货,收回一张金额不小的欠条。
村长只是白担心,他媳妇儿做事却是风风火火,在小儿子劝不听的情况下,她便只能自己去打听那姓朱的老板是否可靠。
好在她花了两斤瓜子,费了几毛钱的车费,得出的结果不算坏。
“朱有庆在女人方面糊涂,不过房子是老子留下来的,只要他自己不卖就败不了,他那生意跟其他几家饭馆不能比。
好在早餐生意做了好些年,有招牌在,小龙虾一天也能卖个几百斤,没啥好担心的。”
刘水生那里又得到确切的答复,再过一周,朱有庆之前签下的账单就能结清。
如此老两口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