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一声平易近人完全不带任何水份。

所以究竟究竟是怕他什么？

“你看着他们的表情，就跟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一样，那种随时都会提问的感觉。

你自己都不觉得吧。

他们能不怕你嘛，别说他们，屈志那两兄弟好像看着你也有几分敬畏。

也就周文斌他们几个跟你一起长大，可能已经习惯了，才大大咧咧……”

她说到兴起，忽然见他眼中露出恍然又无奈的样子。

“特意在教授前加一个老字，我可算是知道了，你这是在暗示我老呢。”

卫梦双手举起来笑着求饶。

“我那是为了突出你丰富的涵养，真的不是在说你老，而且你二十五都不到，说老也太早了吧。”

“谢谢你终于记起来，我还没二十五岁这件事。”

肖离夸张的苦笑一声，“你一会儿说我像你爷爷，一会儿又说像你们老教授的，我差点以为自己七老八十了。”

她本来想忍得，听到最后这句话，终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肖离确定了，她之前的异样该不是难过，反而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放下心来，接下来的几天，偶尔给伍云忠打电话确认厂子里的情况。

剩下的时间非常规律，白天去展馆发名片，下午回去吃过饭就带着卫梦逛逛。

几天时间倒把上辈子熟悉的地方又走了一次。

等带来的所有样品全换成了美币，离他定下宣布结果的时间还有三天。

他开始把那些资料摆起来，从他们的报价和品牌发展计划仔细对比。

每个国家只留下一家。

这时候除了卫梦这个海归，周文斌他们都帮不上忙。

为了谨慎，她还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关系一般的妈妈打个电话。

“我大概已经有底了，不用麻烦别人，咱们还是先去把衣服拿出来吧。你不是要用它配首饰。”

卫梦说衣服要搭全套，首饰也是，现在是竹子配竹子，正好好适合。

于是肖离直接拉着她出门。

卫梦顺着他的力道没有反抗，只是难免有些不确定。

“你怎么知道今天可以去拿衣服？”

那天他们忘了问李师傅几天能做好，而那位看着不怎么靠谱的大师也没说。

至于那个类似于打杂的小玉，她更是到最后也没出来送客人。

肖离冲着她挑眉一笑，“因为李师傅有个规矩，就是手上压的单子不能超过五天。”

两人说着话就再次到了那栋居民楼前。

这回来开门的是那位叫小玉的大婶，她手上还拿着喷壶，想来刚才正在浇花。

只一眼，小玉就认出来人，道了声稍等，也不请人进去。

她将手伸到门后，提出那只箱子递出来。

“李叔正在休息，这件衣服五十块，因为都是手工……”

话还没说完，肖离递了五十块钱进来。

“请帮我们谢谢李叔，过几天我们再来拜访他。”

难得见第一次上门做衣服，还如此懂规矩的客人，小玉脸上露出笑意来。

“我会告诉李叔的，两位慢走。”

等他们下了楼，卫梦笑着他。

“五十块钱可够买好多件衣服了，还自带了布，这买卖肖总好像亏了。”

“给你穿的东西，多少钱也不亏。”肖离说得半点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