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醒醒,你怎么了?”
宫祁宴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谭粤那张在微弱手电筒光亮下放大版的俊脸,他微微偏头,视线去寻找着某个身影。
“阿宴,你怎么了?”谭粤皱眉,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就听宫祁宴语气急切地问道:“林闵呢?”
谭粤愣怔半晌,随即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声,道:“我们都走丢了,地板突然坍塌,我们摔到了一块儿。”
“嗯?”宫祁宴揉着刺痛的太阳穴,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心中生出了一丝担忧。
“我们都走丢了?”
“对。”谭粤扶着宫祁宴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备用的手电筒,递给了宫祁宴:“阿宴,咱们去看看周围的情况,你能走路吗?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保持体力,这里很危险,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宫祁宴接过手电筒,把灯光打开,让谭粤松开自己后,便首当其冲拿着手电筒率先探测黑暗。
狭窄的洞穴,斑驳的岩石,零碎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这一切,如同一开始那般骇人,可宫祁宴仿佛向往着什么方向,显然是不害怕的。
那个雅静的咖啡厅,坐在对面看着报纸的青年,在树荫下捧着一束玫瑰不如往常那般冷淡,面上多了几分情欲,朝自己深情告白的青年……
在轮船上,混着血水与雨水,扑在自己身上,哭得撕心裂肺,一遍又一遍呼唤着自己名字,想让自己回来的那个男人……
为了自己涅盘重生,又或者是恢复了一些曾经记忆,朝自己主动靠近,无论少年羽翼不齐,还是能为自己赴汤蹈火……
一遍又一遍试图唤醒自己,为了自己纵身走入枪林弹雨的那个坚韧背影……
“要是有来世,我们不做什么朋友了,做能够白头到老的爱人,好吗?”
曾经的承诺,他欠他的,不止是一句感谢。
“小心!”
谭粤提醒出声,身子刚想挡过来,突然冒出来的活死人已经被宫祁宴一枪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