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她不是睡过去，而是晕过去的。

梦里都逃不过被傅氿言欺负的命运，她梦到自己被关在昏暗见不了光的房间里，手脚被锁上了铁链，不仅怀了孕，肚子还一天天大了起来，她想逃，手腕上全是挣扎的血痕，却仍然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熬到生产，没想到竟然是被傅氿言亲手用刀剖开肚子，把孩子抱了出来，就不管她死活，还满脸厌弃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她，冷声说，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可以去死了。

她想见见孩子，却被剧痛淹没了神经，昏死了过去，留了一地的血，再也没有醒来。

顾江晚满身是汗的惊醒，在月色的照耀下，对上了男人黑沉的眸子，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知道自己很痛很痛，身上痛，心也痛。

想到刚才的噩梦，她更加分不清这是虚幻还是现实，闭上疲惫的双眼，哑声道：“放过我吧，傅氿言…”

男人因为她半夜惊醒不知清醒还是梦呓说的这句话，心脏仿佛被针扎一样疼得无法呼吸，难道爱情真的是一半痛苦一半甜蜜吗，可他为什么只感受到了痛。

饶是如此，他还是收紧手臂，把顾江晚圈在怀里，从未如此认真的开口，“除非我死，否则黄泉碧落，我都不会放开你。”

顾江晚眼泪从眼角滑落，真的要这么互相折磨吗，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脑子里闪过和他相识的点点滴滴，他们的开始或许就注定了不会好好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