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夜宴摆在一大块空地里,
王上坐在金漆大椅上,四周是丝绸植观摆成的蓬子,也是再场唯一有棚子的人。
周围三五奴婢宦官伺候,他却无心享受,疯狂咳嗽,抿唇忍耐着摇摇欲坠的躯体,青黑的纹路顺着脖颈爬上下颚。
看着表演的舞狮,眼神发花发红,甩了甩脑袋。
靠着椅背快速喘气,冷汗直冒,却不敢叫出声叫停,回寝殿休息。
下面,歌舞升腾,衣袖飘动;钟声响起,乐声悠扬。
几边燃烧的檀香,烟雾袅袅。
将王室的奢华糜烂腐朽,演绎的淋漓尽致。
李清趴在不远处,房顶上,想到浦口百姓的生活,咬着后槽牙,拳头聂的梆硬。
“啧啧啧!沉住气,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王宫,不让夜鬼传染出去,等待救兵的到来。”聂竹雨握着一个超大的黑布林李子,嘎吱的啃着。
他们下午找了很多忠贞的官僚求助,但是都没否定说是不可能,不相信。
甚至被察觉到金子俊直接封在了王宫内,只能进不能出。
还是聂竹雨表演了一番飞刀走壁的技能,将求援的人送了出去顺便还给五花大绑一夜鬼,拿去当证物。
小黑崽突然出现在聂竹雨脚边,喵了一声消失不见。
这是她和小黑崽的暗号,看来王宫已经被金子俊放出来的夜鬼感染的差不多了。
下面还觥筹交错,锣鼓丝竹奏乐纷纷,雕刻人头面具的布狮和带着面具蹦蹦跳跳的舞者,掩盖住暗藏的杀机。
金子俊微微侧头,看着异样即将忍耐不住的王上,摩挲着膝盖上的衣袍,仰头得意的急促呼吸几下,按耐住激动之意。
“吼!”
“嗬—嗬嗬——”
“啊!”朴德熙敏锐的好像发现了什么,回头看着不远处后台方向。
“这声音……”
庆嫔心不在焉,他总感觉这场夜宴不对劲,听到耳边的话,小声问道:“弟媳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朴德熙因为这句弟媳,脸上一僵,强行挤出僵硬的笑容,不自在笑到:“哈哈哈…没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一会儿紧紧的跟着我就可以了。”
“这……”庆嫔捏着裙角,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随后坚定的嗯了一声。
舞狮退去,金子俊突然站起来,说要恭迎清朝使者。
“山昏月未明,木落霜初降。”
“何处夜归人,一犬吠深巷。”
呵!
第一句说的是夜鬼特性和夜晚会出现的地方,第二句说的是夜鬼了。
聂竹雨眼尖的看到王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舞台上的舞者踉跄走了过去。
王宫夜鬼乱,开始了!
脸颊渗血满脸青纹,懵白的瞳孔面目狰狞猛的朝领舞的女人扑过去。
女人凄厉尖叫,而王上死死的压在她身上,撕咬啃食发出咯吱身。
众人害怕的围着王:“殿下!”
“殿下!”
“啊!——”
王垂着脑袋,摇摇晃晃站起身:“嗬…”
满嘴鲜血,嘴巴张得极大,眼睛死沉。
“啊!——”围着的众人捂嘴往后撤。
聂竹雨站在房顶,掏出一个黄色荧光棒挥了挥。
注意到的朴德熙,立刻拉着呆愣的庆嫔,从人群后悄悄离开。
噗嗤,朴乙龙一刀贯穿李清父王的心脏,抽出长刀,身着王袍红杉的鲜国王上,砰一声砸到在地。
周围人捂嘴低声尖叫。
颤抖躲在士兵奴仆后。
“今日的鲜国,以不再是曾经的鲜国,是我金子俊的国。”甩了甩带血的大刀,看着清朝使者。
“我们以后不会上贡了!”
而感染的夜鬼也到了。
话落瞬间,密密麻麻的夜鬼从四周树林冲了出来。
在夜宴上的人看来,只是突然冒出好多人,以为是谋反乱贼党羽。
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错了,看清楚这些乱窜出来的宫女侍卫。
瘫软在地上,颤身往后爬。
这些“人”踉踉跄跄的朝周围尖叫逃窜或瘫倒在地上妃嫔身上扑去。
浑身青黑嘴角流转长长的黏液,宛如狂犬病发疯一般,见人就啃。
四面八方哪哪都是,将夜宴的人团团围住。
夜宴上的众人,说实话,还不够塞牙缝。
手撕扯着扑倒宫女的衣物,没一会儿就鲜血横流,没一会儿更多的夜鬼围了上去,一些咬腿,一些抠腹部,一瞬间女孩五脏横流,女孩却没端起,挣扎呜咽发出最后的哀嚎。
“娘娘!娘娘!”
宫女侍卫强忍恐惧,颤抖着手扒拉腿上这些似疯狗的人。
撕拉!
夜鬼转身嘶吼一声,将扒拉她的宫女脖子死死衔住,后仰头一拉。
脖子上的肉像拉条一般被生生撕下,只剩下将断的骨头和皮肉连接着,断气跪坐在地上。
被夜鬼直接抱着生啃了起来,血肉夹着头发,咬爆眼珠的发出的咔吱声,跳动只许多人的神经
没咬吃多少又站起来冲向下一个人。
没过几息,只见“华佗在世”神迹发生了。
断气的宫女踉踉跄跄坐了起来,低着脑袋被扯了起来,粘连一点皮,倒转向下,头颅吊挂在胸前,坑坑洼洼空洞的脸,空洞却有神经蠕动蠕动的眼窝。
围观逃窜的官员想起今天降临大君在朝堂上说的话是真的。
是夜鬼!根本不是什么瘟疫!
聂竹雨看到窜进后树林又被逼回来的朴德熙和庆嫔。
掏出一面大锣,塞到朴乙龙怀里。
“一会儿你们吸引一下夜鬼的火力,我去把咱们的娘娘带回来。”
“哈?”等等这大锣哪来的?
朴乙龙抱着锣一脸懵,聂竹雨已经腾空飞了下去。
落地旋身,抬腿旋转飞踹,单手撑跳的同时,手中唐刀跟着甩、削。
踹飞夜鬼空出落脚地区的同时,几颗夜鬼人头腾空抛起,吧唧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