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能依靠控制呼吸方式来平定病情的程度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聂竹雨立马从挎在腰上的背包里掏出一罐蓝色喷剂。
把瑞秋拎了起来,塞进她和李姨中间的缝隙里,死死夹住,身躯半靠在聂竹雨的腿上。
把哮喘专用喷雾喷口塞进瑞秋的口中,狂按几次又,用英语安抚引导。
“快含住,很快就缓过来了,别怕,那边不会有事的。”
前面听到聂竹雨的话,格里和凯伦都咯噔了一下,凯伦还好。
可以转身扭头查看情况,发现自己女儿确实哮喘犯了,但好在现在情况已经平稳下来了。
格里却是连一点分神都不敢回头。
直直的朝着前方开,速度却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咬着嘴角,拧紧眉头忍不住低骂一句:“Shit!人实在是太多了。”
还没等众人回应,就听见聂竹雨的声音。
“小心!”
“碰!——”一辆橘黄白相间的救护车从侧边直直地撞了上来。
本来纵向行驶的车辆,被撞得车头一甩,横向滑行了三四米狠狠地撞在了路牙边停靠的车上。
咔嚓!——
挡风玻璃直接呈蜘蛛网似的碎裂,车窗玻璃更是哗啦炸开,飞溅在车内的众人车上。
前车的安全气囊全部弹出,格里和凯伦被撞甩的头晕目眩,耳鸣不断。
“瑞秋康妮你们没事吧?”
他们没回头,所有人当然不知道后座可比她们好太多了。
后座像阵塔的石,像坐山一样坐在稳坐,稳得一批。
甚至在车一百八十度旋转的时候,聂竹雨他们连脑袋都没歪一下。
这些都是聂竹雨的功劳,除了聂竹雨谁也看不到的血线在整个后座如同铺开的,挤得后车厢到处都是,直接减弱了缓冲,顺便将他们死死的固定在座椅上。
因为聂竹雨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李姨的情绪。
其实这也是聂竹雨没料到的,要知道李姨平时可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内心强大。
主要是这次副本的车祸实在是太突然且吓人了,她都看见好几个金发白日,被碾压断裂,血液飞溅的断肢躯体了。
她李姨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可能是之前受了惊吓,加上现在的车祸一甩,人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可差点把聂竹雨吓坏了。
什么都顾不上了,血线疯涌大量分裂。
由内至外地将失控无法制动的车迅速包裹。
本来撞击在车上,相对力让他们的车也剧烈摆动,左右猛甩又前后直冲
而聂竹雨的猛虎操作直接让车像陷进绵软的云朵里一样。
霎时停了下来,这戛然而止如同磁带卡带的感觉,让格里觉得异常怪异。
总感觉有哪不对。
但是却顾不上细想,扭身撑腰直直的朝着后座查看:“康妮瑞秋你们没事吧?”凯伦怜爱地轻抚俩人的脸颊。
眼睛却迅速的细细孩子们的状况。
发现确实没有伤后,松了口气,低头猛喘了两口气。
聂竹雨却没有放松,清晰知道现在四周发生什么的她,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晕过去的李姨。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说不定是什么神经病杀来了。”聂竹雨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拉开车门率先下车,弯腰把车座上的李姨打横,抱起。
此时四周的人正疯狂尖叫乱窜,包括穿着黑色制服的特警和官方警察。
持枪跟随着人群快速逃窜,如果连枪都解决不了的事,那么也侧面的说明这件事是极其的危险难对付。
扶额甩头抱着女儿下来的前联邦调查员格里,也迅速的注意到这点。
“啊!”
“Shit!贱人别挡路!”
“啊!救命啊!”
逃窜路过的路人一个个面露惊恐,歇斯底里地尖叫,慌不择路的顺着人群跑。
甚至有不客气的直接伸手把挡住自己的猛地踹翻,开车的那也是直接物理开道。
场面极度混乱,当然也有人站在原地,踮脚张望着四周,渴望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
格里夫妇默默的将怀里的孩子搂紧,聂竹雨和格里同时锁定那辆土褐色的大房车。
和聂竹雨对视一眼,俩人迅速的朝着房车挤过去。
遇见伸手要扒拉聂竹雨的,聂竹雨那是一点力都不收。
抬手扣住要推搡他们的手臂,用力狠狠一捏。
白人大汉应声痛呼:“啊!好痛!快……快松手!”聂竹雨没有撒手,踮边脚猛地直狠踹在大汉的膝盖上。
大汉下半身直接往后一甩,聂竹雨顺势拽着对方的上半身狠狠往下一砸。
男人砰的清脆四肢磕地,砸得四肢破皮渗血,骨头发出清脆的喀嚓声。
聂竹雨头也不回地丢下,嚎叫声音的大汉。
手贱那以后都别用手了。
聂竹雨冷冷的想着,微微抖肩,单手似抱小孩一样的搂着李朝阳。
小跑着朝着前面的房车走。
她干脆利落的狠厉手段,立马吸引了格里的注意力。
“吼!——”
“吼吼吼!”聂竹雨把李朝阳送上房车,半挂在车门前。
听到这熟悉的嘶吼,立马明白,是丧尸到了。
没有着急去杀丧尸,而是有条不紊的接过凯伦身上的俩孩子,把俩人塞进房车内。
而男主正呆呆地看着一金发碧眼的白人女人,这女人看起来极其不正常眼眶漆黑,瞳孔却很浅带着一层灰,眼白上更是覆盖一层类似颈膜的白色丝丝。
肩膀内扣前倾,裸露的皮肤爬满黑色凸起青筋纹路。
肩膀内扣身躯前倾,摇摇晃晃浑身弥漫着机械的死沉,毫无活力。
张嘴嘶吼一声,黏稠的唾液从嘴角淌出。
猛地冲爬上不远处一辆小轿车,对着车窗用力一撞。
一头杵干碎挡风玻璃,车内的人惊恐尖叫,引擎盖上的女人却没有反应,如同狩猎的猛兽死死的盯着车内的尖叫的人。
再一头杵整个头部直接钻了进去。
车内的后座和副驾驶的车门立马被打开,里面的人尖叫地逃窜冲了出来。
很快驾驶室的车门被打开,刚刚钻进去的女人宛如狂犬病发疯一般,死死的压在男人身上撕啃,男人艰难地从车上爬下来。
挣扎嘶吼,最后直接没了动静,身上的女人也连滚带爬地扑向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