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竹雨双手撑着椅子,抬头微微靠近牢房栏杆,眼中带着懒散的好奇。
那模样,要是不知道见了,还真以为是在说悄悄话。
但一个人在牢房里,一个人在牢房外,隔着灰黑的铁网。
这话要是放在其他环境里还好,但是放在当下的环境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尤其是话中浓厚的煽动意味,不停的蛊惑着身着橘色监牢服男人。
语气中的煽动,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说骗吧!你丫态度敷衍到吓人。
说实话吧!那你又说那么大声,真当他们是私的啊!
“他是谁?”格里眼睛微眯,眼睛准确的锁定在男人的身上,看到橘色的牢服,而是不住的眉心一皱。
斯克尔肯看着监牢里的男人,目露鄙夷。
眉眼间全是对这个男人的嫌弃。
张口想说没必要了解这个废物,但是看到斯克尔肯举动,他忽然觉得没那么简单了,没准这个无良叛徒,说不定真知道些什么。
“他是中情局的,给鲜国……”男人的身份娓娓道出。
聂竹雨这边,身着橘色牢服的男人缓缓抬头,从趴着的桌子上,看着坐他对面的女生。
自带m式冷笑话的语气,阿偶一声。
“没想到居然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我想什么一定没人了。”
“不然……”
“你自己扒自己的牙,怎么你也怕感染。”聂竹雨懒得听他叽叽歪歪的废话。
看着对方说话间,露出的红肿渗血的牙梗,上面的牙已经没剩下几颗了。
男人却哈哈大笑,笑声更大了。
抬手捏住仅剩几颗的门牙,狠狠一揪。
咔嚓一声,唾液拉丝鲜血直流,牙齿被完整的生扒了下来。
“丧尸唯一的武器是牙,当他们没有牙齿,哈哈哈哈哈……”
“没了牙,就什么也咬不了。”举着牙齿,手指着聂竹雨,好似聂竹雨就是他们其中一员似的。
聂竹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一双水眸,甚至连一丝惧意都没有,反而笑吟吟的看着男人,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笑意,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男人。
晃了晃脚,懒散闲适,像是没看见刚刚那一幕似的。
这让监牢里的男人觉得这小女孩深不可测,至少围过来这些当兵的,看到他生拔自己牙的自残行为,都有些不适的皱眉,甚至错开视线。
但是这个说不定还没成年的小女孩却没有,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的动作,虽然在笑,但是那双星眸深处没有笑意,反而带着黑沉看不透的冷漠,恍惚间能把人淹死。
像斗兽场高台上的贵族看客,打发时间。
男人敢相信,即便他现在死在她的面前,也不能掀起对方一丝情绪。
聂竹雨意味深长的话,传进她的耳畔。
“看来你在学习某些人的做法,那看来有些人防守成功了……”
“呵!”男人嘬着涌血的牙梗,满口血腥,对着牢房里的洗手台猛喷一口,鲜红溅满。
掏出手帕优雅擦嘴,吟吟冷哼一声,阴沉的目光看着聂竹雨。
“你还真是聪明。”
“以色列他们防住了,在丧尸袭城之前,封锁了整个国家。”
格里快步走到聂竹雨身边,听到男人的话,连忙追问:“他们早知道了。
男人不介意格里插话,微微点头:“早预防。”
“那里人造墙已经有2000余年了。”
“但是很巧,就在两周前,他们完成了这个伟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