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一个男子道:“我那相好的,贪得很,每天晚上都拉着我要好几回!”
另一个男子笑着道:“张兄那相好的我见过一回,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张兄好福气!”
“夜里我也想搂个女人睡觉,可惜没有!”
“你们是不知道,这女人,真要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粘人得很,还特别拈酸吃醋。”
“我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她都不高兴,回来就得甩脸子给我看。”
“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的那个相好的,整天对我要搭不理,我原本以为是她性子冷,昨天才知道她在外面有人!”
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堪入耳,这些话却说中了左行之的心事。
他问身边的侍从:“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侍从今日没跟他进宫,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
他笑着道:“爷忘了吗?我和云娘上个月已经下了定,明年开春就成亲。”
左行之细细一想,似乎有这么回来,他平时事忙,没注意这事,便道:“你成亲时爷给你随个大礼。”
侍从开心地道:“那我在这里先谢过爷了!”
他见左行之今天心情不佳,便道:“爷,你别听他们瞎咧咧。”
“他们嘴里的相好,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正经人家的小娘子,才不会那样,她们都小意温柔,对自己喜欢的人关心有加。”他说完拿出一块帕子道:“这块帕子是她给我绣的,她还给我做了好几个荷包。”
左行之见那帕子上绣子竹子,绣工十分精湛,足见用了心。
而他和齐剑兰在一起多年,她虽然送过他一些贵重的物品,却从未亲手为他做过任何东西。
在这一刻,左行之终于明白,齐剑兰送他的那些物品虽然贵重,却并没有用心,没有一件是她亲手做的。
他的心里生出几分酸涩。
傍晚时分,棠妙心就拿到了太医院为她制的伤药,她将药膏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