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若是他爹生下来的,本宫可以向他道歉。”
她说完十分认真地看着王柚:“所以,你到底是你娘把你生下来的,还是你爹把你生下来的?”
王柚的脸涨得通红,他咬着牙道:“殿下在大殿上讨论这种事情,太过粗俗了!”
棠妙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本宫知道御史可以风闻奏事,知道你们不怕死。”
“还知道某些大臣还以血染金殿为荣,觉得这样死很风光。”
“可是做这些事情之人,如果身怀坦荡,那是气节,是能臣,是能名留青史的好官。”
“但是如果做这种事情的人,不过是觉得自己是男子,就觉得高人一等,用这种事情去攻击女子。”
“你有本事就不要让女人生你,你也不要娶妻!”
王柚的脸涨成猪肝色,她的这番话将他所有的退路全封了。
他咬着牙道:“我从没说过,我看不起女子,只是乾坤天下,天道自有定数,各行其职而已。”
棠妙心看着他道:“听王大人的意思,似乎你的意志就是上天的意志?”
“你这么厉害,要不要让我父皇将这归潜的皇位让给你,再由你来把所有人定出个三六九等出来?”
“然后再规定,所有的女子都不配为你们男子生孩子,你们自己去生。”
这话王柚可不敢接,他忙跪在棠九歌的面前道:“国主,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棠九歌的面色淡淡,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王柚咬着牙道:“一国储君,兹事体大,儿戏不得,皇太女殿下无论是身体还是能力,都不适合当储君!”
他这么一说,他的同党立即跪下来道:“还请国主三思,另立储君!”
他们这一跪,朝堂之上乌泱泱地就跪了一小半。
棠妙心听到这话有些好笑,之前朝中也有人拿她的身份做文章,但是却没有这么多人反对。
这一次反对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想来是看到她在戎州做的事情,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