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睡的正香,刚才紧蹙的眉头,也因为深度睡眠而舒展开了。
那恬静可人的模样,让他不由想起重伤他那日。
他滑稽,怕死,又胆大的样子。
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被他深深吸引吧。
他就像是山野的蝴蝶一般,美丽夺目,引人遐想。
却也如蝴蝶般,让人捉摸不透。
可不管如何。
这辈子,他都会握紧他的手。
生死不离。
这一夜戚羽锡睡得很好。
是这段时间里,睡的最好的一次了。
只是等他再次醒来,却早已不见宋凌霄的踪影。
要不是他身侧的位置还带有余温,以及身体里不可言说的酸痛感,他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戚羽锡的嗓子昨夜便喊哑了,此时只能硬扯着嗓子喊翠珠了:“翠珠?翠珠!翠珠……”
那鸭子似的嗓音。
他听的都想毒哑自己。
靠!
这狗宋凌霄!
吃干抹净就不见人影,莫不是提裤子不认了吧?
让他找到他。
踏马的也让他尝尝下不了床的滋味!
戚羽锡见喊不应翠珠,只能憋屈的挪挪屁股,小心翼翼下地。
他的屁股现在跟四瓣似的,毫无知觉。
说实在的,这宋凌霄真踏马的是那个什么马啊!
真踏马的不是人!
凸(艹皿艹 )!
等戚羽锡好不容易的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却不成想被人从外面推开。
戚羽锡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时他的脸就铁青。
一身丫鬟装扮的姚承恩见状,惊讶道:“咦?你怎么在地上坐着啊?不凉吗?”
凉你……
戚羽锡忍住爆粗口的欲望,等姚承恩一走近,直接就给了他几个大逼兜!
踏马的,弄死你个龟孙儿!!
“唉哟!”姚承恩被打的一脸莫名,虽然很痛,却也不敢挣扎。
等戚羽锡发泄够了,他一脸愤愤的冲姚承恩伸手道:“看什么看?还不扶我起来?!”
“哦。”姚承恩跟个受气包似的,赶紧上去扶他。
戚羽锡站起身的刹那,瞬间感觉腰间像是受到一个重击。
他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踏马的酸痛了!
宋凌霄!
此仇不报非君子!
姚承恩不知道原由,见他忽然泪眼朦胧的样子,立马着急道:“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有人欺负他?
可这戚府谁敢欺负他啊?
戚羽锡不想说,但又怕他追问,只能敷衍道:“你太丑了。”
这话也不算是敷衍。
也不知道姚承恩脸上的粉黛是谁给他弄得?
跟小纸人似的。
要不是白天看到,戚羽锡怕是直接把他给烧了!
“太丑?”姚承恩摸着自己的脸,一脸不敢置信道:“这可是我花了两个时辰化的,怎么可能丑?!”
咋滴?
时间长就不丑了?
多看一眼,他都怕今晚做噩梦。
戚羽锡也懒的和他废话,直接扯着嗓子喊道:“翠珠!你去哪儿了?!”
姚承恩见他找人,赶紧冲到门口替他喊话:“翠珠!你去哪儿了?!”
喊完还不忘回头问戚羽锡:“你嗓子怎么?昨日可没这般……粗。”
他想说难听来着。
但又怕戚羽锡生气。
“昨日?难道我之前嗓子就这样?”戚羽锡翻了记白眼,完全丧失了和他说话的兴致。
真踏马的服了这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