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你在这儿瞎叫什么？”

子乔举手投降，佯装投降：“哎呀呀，不小心戳到你的心窝了。”

“不说了不说了。”

唐丰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给人家上份子钱了吗？”

“上了，还管关谷借了五百呢。”子乔摸摸兜。

“那姑娘没说恨你？”唐丰疑问。

子乔笑了一声，自顾自点了根，呼吸自如。

言语却困难。

唐丰接过他那根烟，要他回答。

子乔又点了一根，烟气渺渺在他们间。

他说：“就是因为她幸福到不在乎我。”

“她一点都不恨我。”

“我才，思考起来。”

“我一直觉得“恨”是一贯的，是应该的。”

唐丰嗤笑一声，烟气在他纤细的手指间上升。

“说白了你就是不甘心嘛，不甘心，一个应该为你沉迷的人得到幸福而抛弃你？”

子乔不否认：“一部分。”

“但我。”

“有点更新更放肆的感悟。”

“这种东西几乎已经摧毁了，我以前学到的。”

“唐....丰 ”

他喊他的名字。

一字一句。

烟雾缭绕，在人眼前浮动。

子乔饱吸一口，他说：“你最好祈祷。”

“你将来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不然。”

“你一定会，无所适从。”

子乔话音刚落。

唐丰就掐了烟，露出一个微笑：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没有经历过呢？”

“一夕之间，你所依存的。”

“全部揭开了面纱。”

“就像烟草，终成土灰。”

子乔吐出一口烟气，向后仰。

那一团在风的席卷下消散。

他说：“看来，我猜的一点没错。”

“那么，亲爱的唐丰，你告诉我。”

“我究竟，该不该，把赌约继续下去？”

两个人的对话在此处，停滞不前。

唐丰找来的人也开始打扫屋子了。

隔壁的展博听见动静，在3601的阳台上看到了对面的唐丰。

他盯着唐丰。

像一条幼蛇，终于有了捕猎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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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的沉默太过显眼。

关谷因为杂乱的打扫声听不清二人的对话。

索性调了小火，出来看看。

他来时，看到的就是，沉默地两个人。

以及对面，盯着唐丰的展博。

关谷咳嗽了一声，本义是提醒。

谁料子乔不按常理出牌，他说：“关谷你咳什么啊？一点烟气能把你和唐丰熏倒了？”

“还是能把对面偷窥的展博熏倒了？”

关谷没想到他会说出来，又恰好被烟气呛了一下：“你......咳咳咳咳！”

唐丰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就纯粹是欺压和被欺压，反抗与调戏。

唉。

唐丰叹了一口气。

这烟气，让他想起一个人。

好像又回到从前。

从前。

他的天地没有被一纸荒唐言打破。

从前。

他也认为。

他是那个人世界里，最好的礼物。

可惜

他不是。

他是苦难，哀愁，被背弃留下的黑匣子。

是多少个难熬的夜晚。他在小平台上，向远处看。

看到的，那个仓皇的背影。

看到的，那段曾经的记忆。

他会结束这一切的。

他一定会。结束苦难开始的来源，抹去那些经历。

擦干那个人的泪水与他的苦痛。

爱这种东西。

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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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就是六月十一日。

子乔和关谷回到了爱情公寓。

果然。

还是人多了。比较好玩。

毕竟。

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吃得晕乎乎的唐丰，带回去。

——来自展博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