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两声：“玩不起是吧？算了。”

“？”

“我没有问题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想，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欲盖弥彰，反而变相承认了事情的真假，云澜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再问了，事情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祂、或者祂们到底想要获得什么样的结果。

而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给出回答。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云澜开口道，“梦中山河倒悬，星辰陨灭，一切都化为虚无，一切都湮作齑粉，无论是人类、魇兽、万千生灵，亦或是山川江海，都迎来永世的绝灭。

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我心中回响，那是万物「生灭」的预兆，是造物主给予万事万物最终的判决。”

芙洛乐丝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但她没有发言，而是静静地聆听着云澜的讲述。

“它们彼此诞生，

它们彼此成长，

然后，

它们彼此毁灭。

以此宣告这个世界的结局：

泯灭一切「真理」，

不再有「物质」和「意识」，

断绝「因果」，失去「平衡」，

从此不受「约束」，

任由「虚实」错乱，

连「轮回」也停转，

在无休止的「斗争」中消磨殚尽，

从此再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这便是万物的「生灭」，

是创始之初便定下的最终的「命运」，

是终结之刻所执行的最后的「秩序」。”

云澜的口中吟唱着莫名的颂歌，歌颂着「生灭」的到来。

“是末日颂歌，那个女人疯了，居然把这个都传给了云澜。”「约束」的声音在芙洛乐丝耳边响起，虽然不见其身影，但她知道这位神明已然降临。

“末日颂歌怎么了？”芙洛乐丝不解的问道，这听起来只是在吟诵一段史实，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生灭」之神被称为造物主，她的权能之广泛非同凡响，末日颂歌代表着‘大灭世’的赞美，会引来祂的注视。”

“不能阻止吗？”芙洛乐丝面色一变，“引来祂的注视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说不定会让‘大灭世’提前到来。”「约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去拦住她，你去把云澜唤醒，不能再让她念了。”

芙洛乐丝连忙晃了晃云澜的肩膀：“澜澜，好了，别念了，那只是梦而已。”

云澜被晃了两下，回过神，她揉了揉有些痛的头，下意识吐出一句话：“可世界终成灰烬，此即万物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