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大泽之南那深山之中不见天日的沟壑之中滋养出来的邪恶之气。
安大小姐挠头:“它们附在小公子和小夫人的灵体上,我拿下来的时小公子无事,但是小夫人昏迷不醒,灵体上也有被灼伤的痕迹。”
国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灵体受伤?”
这可不是小事。
安大小姐从地上爬起来:“你能带我进去吗?”
国师再一次挥开飘来的黑气,摇头:“不能,皇宫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安大小姐瞪眼:“你说话不算话!骗子!”
“不过,我可以帮你处理这两个东西。”国师说。
这黑气一看就不正常,要是这东西流落在外,被什么人捡到,到时候再出一个煞星,这天下怕是要大乱。
放在皇宫,也不妥当,毕竟天子就在宫中,要是出事,一样会天下大乱。
最稳妥的,就是让他来看守,正好研究研究。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是你拿它们去害人怎么办?”
国师叹气:“就凭我是国师,不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可以吗?”
安大小姐磕巴了。
国师啊,那、拿也不是不可。
把手中的东西一把塞到国师手中,气哼哼地留下一句:“你要是拿它们来害人,小心我半夜来找你!”
然后一溜烟飘走了。
国师轻笑一下,从袖中掏出一个桃木做的盒子,把两个东西装进去,盖好,转身走向公公。
“劳烦公公回去同圣上说一声,我今日有事,事了(liao,三声)再来找他。”
公公低头躬身:“国师说笑了,这本是奴婢的分内之事,何谈劳烦,国师的话奴婢一定带到,国师慢走。”
加班加点处理好政事,正煮茶等着好友过来,却被鸽了的天子:“……”
……
安雨然昏迷第六天。
小公子病倒了。
他们不能见面,尽管每次嬷嬷都尽量把安雨然的状态说得很轻,但是小公子却不信。
人都昏迷不醒,不吃不喝的,再好能好到哪里?
小公子只要一想到自家娘子有可能会不再醒来,心口就一阵发紧,喘不上气来。
“小公子,吃一点吧,哪怕只是一口。”
烫伤已经好了的清河端着一碗清粥,对着躺在床上俨然瘦了好几圈、面色发青的小公子苦口婆心地劝着。
“我吃不下。”小公子说。
他也想吃,他还想等娘子醒过来时,看到他好好的,夸他长得好,可是他就是吃不下。
哪怕只是一碗清粥,他光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
清河心急得快要掉眼泪:“公子就吃一些吧,要不然夫人醒来,见到你这样就该心疼了。”
夫人最喜欢健康活泼的小公子,他是看得出来的。
虽然夫人有时候表现得很烦公子,可是小公子不拉着她讲废话的时候,小公子的身影到哪儿,夫人的目光就跟着到哪儿。
那眼里的温柔劲儿,就是他一个外人看了都不自觉跟着笑。
那么温柔、那么喜欢小公子的夫人,要是看到小公子这般,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
清河心痛的样子,刺激着小公子的神经。
有些混沌的脑子开始想,要是娘子看到我这样,是不是也和清河一样心疼着急?
或者更加着急,更加难受?
这么想着的小公子,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清河手中的碗,一勺接一勺地往自己嘴里倒粥。
动作又快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