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乐,哪怕看到安雨然努力学习那一技之长,也毫无感觉,只觉得好玩,还在捣乱。
十几年的时间,同龄的男子要么已经家成业立,要么已经封官加爵,要么已经挑起治理一方的重任,只有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好不容易出去,能够和大家一样坐在学堂里,却也因为这倒霉体质,一连半个月都没人敢跟他说话。
就是夫子讲课的时候走下来,到了自己身边,也会下意识加快脚步离开……
如果今后不会再倒霉,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去做那些他应该做的,也是他想做的事情?
“娘子,对不起,还有,谢谢。”
小公子脑袋搁在安雨然的肩膀上,声音嘶哑地说。
安雨然见他不再催促自己离开,嘴角微微上扬,温柔道:“对不起什么,又谢什么?”
“对不起是因为我让娘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我却连去看你都不行,只能让你一个人煎熬;谢谢是因为,要是没娘子,我就要像以前那样,一直被关在这里,直到死去,都只能是一个废人,像水蛭一样,一直吸爹娘兄长的血,却什么事都做不了。”
小公子说得很认真。
安雨然蹭蹭他的肩膀:“没事了,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我们就真正地自由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去游学也可以吗?我听房大哥和何兄都去游学了,涨了很多见识呢。”
“那就去,等我们都养好身子,就回城里,我努力完成师父给的任务,你在学院里好好学习,等你夫子觉得你可以出去见世面了,我们就一起去游学。”
“好。”
……
和好的两人,开始了愉快的养肉生活。
等小公子十天胖了两斤之后,两人回到国公府。
二月初一,早就得了国公夫人允许的安雨然在院子角落给安大小姐烧新出的衣裳。
这个时候,安雨然已经看不见安大小姐了,只能听到一些模糊到几乎令人以为是风声的含糊声。
安雨然一边烧着,一边想,还真是多亏了大小姐。
知道安大小姐把东西交给国师的时候,她心里面还有点担心。
但后面回来一打听,才发现国师是真才实学。
听说十几年前,国师在朝堂之上掐指一算,说大泽西南有难,要做好准备。
大家都不信,只有天子信了,下旨给全国各地的官员要备好粮食衣裳药物什么的。
当时上至高官下至奴隶,无不在骂天子昏庸,骂国师使用妖言祸国。
但谁也没想到,后面西南一座城池真的发生了地龙翻身的事。
地龙翻身,河水改道,道路阻断,信息不通,就是靠着大家原先备好的物资等到援军过去的。
否则光因受伤无药可用而死去的人,就得一大批。
此事过后,天子国师赐了国师府,大家也都敬畏着这位看着年轻的国师。
安雨然心想,东西到了国师手中,确实可以安心一半,只要国师不用这个东西来害人,那就可以放下全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