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然压着心中的慌张,将屋中的境况扫了一眼,就缩在角落里,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边思考着对策。
光看这屋中的人,安雨然就知道这一次绑架自己的人,和去年绑架自己的是同一拨。
就是不知道对方专门绑这些颜色的不错的人,是想做什么?
关押着他们的地方,四面都是墙,只有一扇小小的门,和屋顶一个碗口大小的通风口连通外界。
想要逃,就只有门口这一条出路。
可是,门口有没有人守着?
外面的环境又是如何,安雨然全都不知道。
贸然行动,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安雨然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
那就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就在安雨然思考的时候,对面的锦衣男子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
男子揉着后脑勺,显然有些迷糊。
安雨然靠着墙,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毕竟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同样的,一起被绑来的,也没人知道。
也因此,没人回答得了男子的话。
锦衣男子大约是个娇生惯养的,没被人冷落过,受不了自己说话无人搭理。
没得到回应,顿时就恼了。
一脚踢向旁边的另一位少年:“小爷问你们话呢,都聋了不成?”
少年年纪不大,一朝被绑架,本就六神无主,又无端被人一脚踢在小腿肚上,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男子得不到少年的回话,看他涕泗横流的样子,面露嫌恶。
朝少年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说完,目光在屋内一转,面上的慌张立刻就变成了猥琐的笑容。
锦衣男子搓搓双手,心道今儿艳福可真不浅,这一屋子作陪的,竟全都是模样不错的少年少女。
在这里,他就是想干什么,或者真的干了什么,这些人无权无势的,出去了也不敢说他什么。
就是说了,大不了他将她们都纳进门当妾室就是!
反正以他父亲的权势,就算自己被绑了,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呆上一晚,与其干坐着等,不如找找乐子。
这般想着,锦衣男子便觉得心痒痒。
目光转向离自己最近的小姑娘身上。
姑娘抽抽嗒嗒,对上锦衣男子的目光,瑟缩着往后退。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怕了?
怕了就好办了!
抬脚朝着小姑娘走去,在小姑娘跟前站定,弯腰,一脸邪笑地看着她。
“这位姑娘,请问这是哪里?”
将锦衣男子一言不合就踢人的行径看在眼里的小姑娘含着泪摇头:“不、不知道。”
锦衣男子呵呵一笑,指尖在小姑娘脸上蹭了一下。
“不知道便不知道,怎么哭得这般可怜?小爷我瞧着,都心疼了。”
说完,指尖就从小姑娘的脸蛋上移到小姑娘的耳垂上。
如此明目张胆揩油的行径。
小姑娘敢怒不敢言,躲也不敢躲,眼泪掉得更凶狠了。
锦衣男子摸了小姑娘的耳垂,转而又去撩人家的头发,有心想要再逗弄两下。
一垂眸就看见小姑娘老大一个鼻涕泡在自己眼前炸开,顿时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一把甩开手中的头发,连退两步。
“恶心死了!你们这些贱民就是肮脏!”
锦衣男子嫌恶地咒骂两声,开始狩猎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