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李京华与阴北顾的婚约，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绝无可能，但她没有否定李京华的所作所为。

那时候雨百灵甚至总是帮着李京华与梁溪见面，从前没有注意过，这么一想，早期的时候，雨百灵确实是处处帮衬着她与梁溪的事。

这对于一向死守规矩的百灵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自己当时居然没发现，也从来没有问过。

“殿下是想到了一些吧！”

看到李京华这副表情，红绣明了了，与清月对视一笑，殿下这是回头看了看她们吧。

“百灵……你们……为什么？”

想要过太后那关，留在自己身边，必定是艰难万分，而又为何要一直守在这个脾气恶劣的长公主身边呢？

李京华身边的这几个人，离开了万华宫，照样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说不准都可能有孩子了，为何还要跟在自己身边浪费时间？

“看来殿下还是没想明白……殿下当时是不是很反抗与阴将军的婚约？你对梁溪的那一声，不仅仅是对梁溪的。更是在百灵心上萦绕了很久很久。”

“婚约？”

“殿下还不明白吗？你一直是我们的信仰啊……”

红绣走过来，伸出手整理着李京华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却像一壶藏了好多年的佳酿，香醇沉醉，回味久远。

李京华梳理着思绪，是啊！她们都是和男子一般读书习武之人，怎么会甘心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婚约便故步自封呢？

所以雨百灵一直借着自己躲避莫公子，是因为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感情上，她们都还有更大的志向，在等一个机会，在等一个我醒悟的机会。

百灵的百折不挠，清月的坚韧不拔，红绣的锲而不舍，久欣的矢志不渝，为的只是等我而已。

自己这个可以发声的人却迷失在盲目的情爱中，这么多年，耗费的是我们大家的青春。

上辈子，百灵始终是没等到，没等到她的殿下来救她。

那一个雪夜，不是与梁溪的初遇，而是将百灵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