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立身根本,健康没有了,做啥子都要打折。
吃不好,睡不好,走个远路都要腰酸腿疼的,生活质量降至最低,没意思。
况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们自己军队经过刚刚的恶战也是损伤严重,人马均劳顿至极,需要静养。
旧的粮草马上要用尽,根本就无法支撑他们立即发动一场新的战争。
新的粮草还在路上,再过十日就等送达军营,到时候,他们养好了身体,带着充足的粮草,穿上保暖作战服,打仗才更有保障。
而蛮夷人的粮草已经所剩不多,他们没有后续补给,过十天只会让他们饥肠辘辘,无力迎战。
怎么算,都是十天后作战为良策。
“嗯,将军,我的意思不是马上就作战。而是耗蛮夷人一段时日,等他们粮草枯竭,体力不支,我们后勤补给及时跟上,人壮马膘,正好可以跟他们一战。”卫立峰急忙跟江可可解释。
他也知道将军作战一向身先士卒,总是第一个冲锋陷阵,从不吝惜性命,每次作战总会负伤,但也正因为如此,一众将士对她心服口服、肃然起敬。
他们曾经多次劝阻将军,让她保重身体,从长计议,但每当她有动摇的时候,可恶的棠溪城总会一番巧言令色,哄得将军披甲上阵。
不要脸的狗东西!私下里,将士们一提起棠溪城总是咬牙切齿,半点都看不上,自己急着拿军功那就自己亲上战场啊,就会哄着相好的替自己卖命,一点都不顾惜相好的满身的伤,那军功拿的心亏不亏的慌?什么玩意儿!
呸!
将士们的唾沫几乎都呸给棠溪城了,连一向斯文的军师都曾在喝酒后暗暗吐过唾沫。棠溪城也心知肚明,但从不介意,他有大志,不屑理会鸟雀的聒噪之声。
但是在登上帝位后,他对这些将士们逐一进行了报复,专门将他们派往苦寒或湿热之地驻守边关,还不及时供应后勤,导致他们饥寒交迫,很多就折损在了边疆。
睚眦必报的小人!
“殿下,此时我们冒然出兵,虽然可以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也会给我们自己带来严重损失,得不偿失。我们还是用缓兵之计,以最小的伤亡达到目的。”江可可缓声出口,满脸恭敬,双眼坦诚。
棠溪城看到江可可对自己仍旧是恭敬信服的样子,堵塞在胸口的不虞瞬间烟消云散,他虽然着急,但也知道现下不能和她闹僵,于是笑语晏晏,“那是当然。可可,你安心养伤,等养好了伤,我们再做商议。”
一旁的卫立峰看不得他那副惺惺作态的假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江可可只想踹他一脚,再怎么看不上棠溪城,他的身份背景在那儿摆着,你一个小小的副将敢给皇子脸色,不要命了!
“我累了,想歇着了。殿下,您公务繁忙,切勿因我误了政事。”江可可面露倦色,声音略有些虚弱。
俩人看她这样,也都不再打扰她了,卫立峰立即就退下了,而棠溪城一番关心体贴言语后才走开。
“他可真会做样子!原主一世英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的虚伪来?”小狐狸纳闷道。
“呵!一世英名?现实世界里多少大佬、高位之人,不都是为了惺惺作态的绿茶小白莲抛弃原配妻子?他们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但不都被众人眼里的妖艳贱货给拿下了,就是吃那一套呀!”
“啧啧啧,可真没道理可讲!”小狐狸咂舌。
“道理?心在哪儿,道理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