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城眼睛微眯,计划泄露?难怪江可可会让人马在入口处休整,她那时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会遭暗算。
眼看就要到京城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计不成,那就再设一计。
他将孙寒喊过来,在他耳边吩咐几句,最后写了几句话让他飞鸽传书给董英娇,孙寒领命后立即离开。
江可可行军了一天,身体有些疲乏,命人打了热水好好泡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深更半夜时,万籁俱寂,有人轻巧攀爬上驿站小楼,用针刺破了江可可的窗户,再将一根细长烟管伸进去,从烟管里就飘出了缕缕细烟。
隔了一会儿,那人估摸着药效已然发作,便轻轻撬开窗户,轻盈地窜入了房间,弓着腰悄悄来到床前,只见被子拱起,约莫显出个人形,他手中突然冒出锋利的刀刃,猛然刺向床中人。
被子很轻易就被刺透,手感不对,刺客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撤退,但灯火蓦然亮起,房门破开,秦淑玉领着几个人闯入将刺客围在房中。
而江可可则缓步进入房内,刺客看到后眉头一皱,要杀的人好好的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被几个人堵住了。
他正要顶舌头刺破口内毒药,却被秦淑玉眼疾手快冲上前卸了下巴,将毒药从他口中抠出,把人绑了。
此时此地不适合审讯,江可可命人将他严加看管。
走廊另一头的房间内,棠溪城一夜未眠,并未听见他预想中的慌乱声响。
第二天刚天亮,棠溪城就早早推开房门,想要查探一下,却瞧见江可可恰巧从她房间内走出,看到了他,脸上旋起笑容,“殿下,早!起的真早!”
棠溪城干笑着,“早。”
看着江可可坐在大厅桌子旁津津有味喝粥吃包子,他心里涌起愤恨情绪,她怎么就杀不死!
他知道自己无法在江可可这里得手了,她手里还握着人证,万一再动他,对自己不利。
强压下内心的不甘,他坐在江可可身边,贴心的为她夹菜,而江可可却突然加快速度两口喝完了粥,一口吞了手中剩下的包子,起身行李,“殿下,我吃饱了,出去看一下马匹,您慢用。”说罢就大踏步离开了。
棠溪城举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眼睁睁看着江可可躲瘟神似的躲自己,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其实,他并不想和江可可闹成这样,对于江可可,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并不愿伤害她。可惜,两个人没有缘分,佳偶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他们俩一个都不占。
董英娇得知刺杀计划失败后,紧接着又派了江湖人暗中搞刺杀,甚至买通了途中的盗匪,而江可可则一一破解,顺手解决了江湖败类。
明知道这是一支为国家打了胜仗的军队,还有人为了钱财前来搞刺杀这一套,不配当大康子民,与奸细有何异?
离京城越近,危险越多,甚至有人给军队伙食中下毒,还好小狐狸及时提醒,江可可命郎中提前验毒才得以避免性命之灾。
而行军将士们也从刚开始的喜气洋洋,逐渐变得严肃谨慎,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要他们的命,他们不是功臣吗?
大康人再怎么闹内讧,也不该伤害功臣呀!
军队气氛变得压抑,很多年纪小的士兵内心充满了委屈。
江可可察觉到了大家低落的情绪,她特意朝所有将士喊话,“你们是大康的骄傲,是大康的英雄,是值得所有大康人敬爱的军人!我们既然能够打得凶狠毒辣的蛮夷人屁滚尿流,自然也能灭了不顾国家大义的宵小之徒!放心,有给你们做主的人。我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