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承看着三儿姐夺门而出,又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那轰鸣声越来越远,直至最后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别墅里陷入死寂,盛京承仍旧举着菜刀,突然,他将菜刀猛地从半空中砍下,菜刀牢牢钉在了案板上。
发泄一通,盛京承觉得心情好多了。
他发现了,只有用暴力才能缓解心头的戾气。
而另一头的丁若兰也发现了这个方法。
她在花园散步时,一脚踢翻了小径边上的小花盆,花盆被踢翻在地,土壤洒了出来,花株惨兮兮地沾满了泥土倒在地上。
她仍旧觉得不解气,边用脚不停踩踏娇艳的花朵和翠绿的叶子,花叶被踩的稀烂,红的、绿的汁液染在了小径上。
可是花枝越惨,她越开心,还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隔壁别墅的邻居,瑟瑟发抖,她觉得丁若兰精神出了问题。
除了疯子,谁会没事踩花叶玩,边踩还边笑,诡异极了。
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邻居带着家人连夜搬走了,他们家在海市不止一栋房子,这栋住着不舒服,那就换另一栋。
心情舒畅了的丁若兰心满意足地回了别墅。
第二天一早,来整理花园的园丁看到泥土、花叶混在一起的一片狼藉,有些诧异,这家主人一向很爱惜花草,怎么出来这么一出。
这一看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但因为自己只是干活的,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默默清扫起来。
早晨下楼吃时,丁若兰发现饭桌上并没有俩孩子,她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保姆,
保姆赶忙解释,“少爷、小姐今天吃饭比较快,吃完就让司机开车上学去了。”
“唔。”丁若兰心里有点不快,但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她联系了京城那边的人,反馈来的信息说那边一切正常,还没看出来什么不同。
丁若兰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应该不会立即发生,再等两天估计就出效果了。
因此,她就按照以往习惯,去了美容院。
一进美容院,她就被前厅的服务员引领到了VIP包间。
对于经常光顾美容院的这群有钱有闲的富太太、名媛们,前厅的服务员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记住她们所有人的长相和名字。
来到包间,躺在按摩椅上,很快就有两个熟识的美容师过来服务她了。
她闭着眼睛,悠悠开口,“昨晚没有睡好,多给我按摩按摩头皮吧。”
“好的,盛太太。”
被按摩的非常舒服,丁若兰就要昏昏欲睡时,那股烦躁的火气悄然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