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兰动作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公司楼下。
她气势汹汹踏进办公室,盛京承正在处理文件,见她进来,眼皮掀了一下复又盯着电脑。
“盛京承,你什么意思?你打电话就是为了指责我没有教好孩子?”
“我没有教好孩子,那么谁教出了好孩子?”
盛京承有些厌烦地冷睨她一眼,“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只会大呼小叫,一点教养都没有!”
丁若兰本来情绪就不好,再加上进来脾气很暴躁,他这句话不亚于直接点燃了火炮筒子,丁若兰脾气炸了。
她抓起书桌上的文件夹就朝盛京承砸去,砸一下还不过瘾,拿到什么就扔什么,全都往盛京承身上招呼。
盛京承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躲闪不及,着实被砸疼了。
等他缓过劲来,站起身,伸手抓住了丁若兰手腕,用力把她一甩,丁若兰被强力甩到了地上,地面坚硬,她摔得很疼。
她愤恨地瞪着盛京承,心里发了狠,涌上了一股冲动,要把眼前男人搞死的冲动。
顺着这股劲,她竭力站直了身体,往前走了两步,奋力拎起座椅就朝盛京承砸去。
盛京承大惊,急忙躲开,那椅子把书桌后面博古架上的玻璃砸碎,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
“你疯了吗!”盛京承大吼。
“是!我疯了,被你逼疯的!”丁若兰状若疯癫。
她猛地冲盛京承奔去,将他扑倒在地,劈头盖脸就往盛京承脸上招呼,“你找女人,让我沦为笑谈!孩子的事你一点都不管,还反过来怪我没有带好孩子。这头刚骂完我,转头就和女人搞在一起。都和江可可离婚了,还牵肠挂肚的偷偷去看她,看她孩子!”
“你当我丁若兰是什么?任你欺负的软蛋吗?我告诉你,盛京承,我忍你很久了!”
失去理智的人的力气很大,仿佛全身细胞都在迸发潜能,汇合在一起成了一股强力,把人打得生疼。
盛京承躺在地上,丁若兰就骑在他身上不停捶打抓挠他,胳膊挥舞的飞快,盛京承心一横,手上一使劲,才把人控制住。
他翻了个身,将人压在地上,从脖子上扯下领带,把丁若兰的手腕绑在一起,又把人翻了个身,单膝压在她的背上,把人固定在原处。
此刻,俩人都气喘吁吁,盛京承脸上、脖子上被划了很多细口子,很狼狈。
他缓和一阵儿后,见对方也平静下来了,就抬起了腿,站起来坐到了沙发上,手肘撑到腿上,盯着丁若兰,“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养女人也从来没少过你钱花,名分、地位也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丁若兰大闹一通,此刻全身虚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冷漠的看着盛京承。
她用嘴巴把领带撕开,强撑着起了身,整了整衣服头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盛京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宽敞的房间,他只觉得空虚无力,精神萎靡。
三儿姐从那天开始就不再出现在盛京承身边,人们心知肚明,这是被甩了。
有人对着丁若兰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家盛总就是玩玩儿。这不,跟打发阿猫阿狗似的,把人给打发走了不是?”
丁若兰不愿意出去了,整天待在家里,时不时发一通脾气。
家里的孩子、保姆都自动远离她,觉得她小题大做、喜怒无常,很是莫名其妙。
而外面的人也很少约她出来,因为最近她们发现丁若兰阴晴不定,很难相处,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和她一块儿玩了。
而盛京承除了工作,就是混酒吧、夜店,喝酒抽烟,萎靡不振。
发现他们两口子状态不对劲的是盛京承的大哥。
他听周围人说起了盛京承最近的事情,觉得情况诡异,就抽空回了一趟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