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常来这里相聚?”我又问。
“嗯,每月初一和十五吧。”
“那今天是初一了?”
蓝涛发笑:“她是个成熟女性,这样的事很正常。有个可以依靠的蓝颜知己,并且信佛,乐善好施,不是坏人。”
“常说晚年信佛之人是因为年轻时罪孽深重…”
“我想这样的事不存在,程先生曾经是晓丹的辅导老师,也是我母亲的同事,家庭还算美满,只是孤独了点。”
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有些冲突我的直线三观…
他见我气场不对又反问道:“怎么了?”
“不怎么!对了,老板今天画廊还是六点半开门营业吗?一会早点回去。”
“可以不叫我老板吗?画廊也并非盈利模式…那只是我弟弟的一份遗留。”
“对不起,我知道他过世了,丹姐还因此难过…”
“我们都曾为他悲伤过,但那个是意外,谁也想不到。”
行到半山腰,有座凉亭,蓝涛拉我坐下,长期没有登山运动过,小腿肚子酸麻无力。
“这个山路我小时候常来,和我弟弟。那时候我的外婆就像妈妈这样独自住在这里守院,后来她也在此圆寂,用石灰缸存了三年,期满由寺里住持贴的金身入壁龛,从此妈妈便接了她的工作守护…”
“你也会在这里住?”
“嗯,弟弟走后我来陪她多一些。住房就在南楼一层,东西各有两间房可以居住…”
“我看到了,一楼房厅两边,我从那里上到二楼,没敢进房厅…”
“她午休时会关上厅门,这会肯定打开了和阿姨在那里喝茶看看电影呢。”
“怪不得她叫我们玩累了去吃贡果。对了,什么是贡果?”
“每日的从佛前换下的新鲜水果…她们会特意用井水泡着洗净,然后邀请来客吃。”
“哦,是这样。”
“那能是哪样?”
“我以为…?”
“以为什么?”
“像我的家乡一样的,供果由很复杂的程序做出来,比如江米果、点红糯米糍、和生鸡熟蛋等…”
“哈哈,那时祭祀吧。”
“嗯,对!我忘记了。”
“还往上爬吗?”
“上面都有什么景色?”
“我不说…你要自己体会。”他似笑非笑,故意神秘的样子,肯定没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