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偏远,元都传来玄策病入膏肓的消息后,玄月本就惴惴不安,如今只想快马加鞭回到元帝身侧。
“这估计是那些乱臣贼子故意放出的消息,玄月不可尽信。”玄月心急如焚,却也知大局为重,强忍下焦躁的心理“青云姐姐,赵丹师傅那边如何?”
“赵将军已秘密训练了一批军队,虽不能与陛下的玄铁军相提并论,但也是一支势如破竹的军队。”
“好,好,好。”玄月一连三个好字,畅抒心中郁结“我们东躲西藏三年余载,终于算是不负陛下所望。”
“静待时机!”苏青云安抚玄月,“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肖千语本人坐镇元都,运筹帷幄,她的人从皇宫中传递出消息,国舅爷意图逼宫,比起江山易主,不如从酒囊饭袋的女儿们中暂时先选一个。
玄策显然也没想到,她在二皇女和三皇女之中一直摇摆不定,没有明确把太女之位传给其中任何一人。
两位皇女为了得到元帝真正的认可,一直没有做出违背祖训的事,两方大臣势力相当,在朝堂中互相制衡。
但是玄策考虑到,一个胆小怕事,一个生性嗜杀,这个江山交给她们中的谁都令人担忧,这里唯独玄月继承了前太女敦厚的性格。
这些大臣之所以拥护她们,可想而知都是为了背后的利益,并无半点为百姓所考虑。虽说政绩累累,却也只是大臣们堆积出来的,于她们自己关系不大。
“真是稀客,国舅爷怎么有空过来?”苍白的手指掀开帷帘“国舅爷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肖千语,你真的该好好看看,若是没有我,哪有今日权势滔天的你。”“那我该是谢谢国舅爷呢。”
“自然,你我再合作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肖千语挑眉“什么事?”“毒杀!”国舅爷用手指指向棚顶。
肖千语笑道“我有什么好处?”“只要我得到想要的,就放你自由,把你从暗转明。”“合该是谢谢国舅爷的。”国舅爷完全没有听出丝毫异样。
肖千语本是想通过国舅爷的引荐,搭上元帝的主线。
当肖千语以大夫的身份混进寝宫时,就看到玄策满面仓皇,皮肤苍白地躺在床上,殿内熏着一种浓郁的檀香味,四周窗子皆是封死。
“陛下,我乃国舅爷带来的名医,国舅她很担心您的病情。”肖千语出声试探,但无任何回应。
床上的人费力张开沉重的眼皮,肖千语垂眸上前搭脉,脉象强壮有力,气血翻涌,照理说不该是这样的病症,更甚者这卧床之人可能根本不是元帝,但她没有把怀疑的事与国舅说,只是按照吩咐直接下毒。
待她离开寝殿,与国舅爷面对面时,微微点头,“回禀国舅爷,陛下身体已是病入肺腑,没有几日可活了。”
隔日上朝之时,国舅爷信誓旦旦地召集买通的侍卫,直直冲进朝堂,李太师,王太傅,长远侯以及其他大臣哗然一片,“乔木一,你这是做什么?”
乔国舅哂笑“两位大人何必惺惺作态,我只是做了你们二人不敢做的事而已。”李太师与王太傅心里一晃,“我等与你这般逆贼可是不同,二(三)皇女是名正言顺地顺位继承人。”说罢二人恍然大悟,“你居然想要逼宫?”
“陛下近几年,身体一直抱恙,政务都是由两位皇女主持,但是这几年,陛下可有属意任何一人继承太女之位?”
直击灵魂的问题 “两位大人合该想想如何站队,而非与我对抗。”
“报,八百里加急,”就在众臣陷入沉思时,“楚齐国三皇女带兵压境,边关吃紧,急需粮草。”
屋漏偏逢连夜雨,朝堂前在逼宫,寝殿前,二皇女与三皇女叫嚣着要见母皇,王熙拦截不下,直直被两位皇女冲撞进去,腐臭味传来,二皇女惊叫一声,“母皇!”形容枯槁的元帝,垂死病中,三皇女大喊“来人!宣太医。”
后宫,凤君手持凤令“我今日叫你们来,就没打算让你们回去。”
“凤君,我们做错了什么?”“你们的皇女皇子都被我控制在手里,若是皇城外哪个大臣,哪个军队敢轻举妄动,我便让她家破人忙。”
“凤君,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无冤无仇?我皇子栖凤早些年夭折,你们敢扪心自问,与你们无关吗?如今五皇女要登基,你们的儿女太碍眼了。”
此时,宣武王的军队与凤君里应外合,已经带着叛军杀入宫中。太医尚未到来,凤君率先冲进寝殿,以二皇女和三皇女联合毒杀皇帝为名,令侍卫扣押二人“两位皇女,太过心急,为争帝位,竟弑杀亲生母亲,天理不容。”
凤君令侍卫搬着衣不蔽体身体已然腐烂的“元帝”出现在朝堂上,宣告众臣“元帝瓮,圣上口谕,传位于五皇女,五皇女尚幼,许凤君垂帘听政,二皇女与三皇女联手弑母,有悖天理,现已伏诛。”
“你,”李太师眼睛发懵,头脑恍惚。“传国玉玺在此,众臣听令,五皇女继承大统,今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