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虚发了一通脾气，摆了摆手，“准了，准你和阿栀和离。”

“拿和离书来。”

经由皇帝亲自赐婚的两人，就算和离也要盖上皇帝的金印。

顾星旭不甘心地从胸前拿出叠地整整齐齐的和离书，双手呈到御桌上。

看着皇帝将印章盖在那份和离书上时，顾星旭心里像被剜掉一块。

空荡荡地透着冷风。

但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好了。”顾涵虚淡淡道，“从此以后，你和阿栀，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是，”顾星旭咬紧牙关，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不用跟朕说你那些糟心事，”顾涵虚冷冷瞥他一眼，“去母留子，未尝不可。”

顾星旭：！！！

皇帝怎么会知道他想说什么？！

怎么会连他和齐婉蓉齐娇颜早上才私下说过的事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可那时候他分明将所有下人都赶走了啊！

顾星旭额头骤然冒出冷汗。

“是……父皇说的是。”顾星旭冷汗透背，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然临近。

皇宫各处都已经点起了烛火。

虽然拿到了和离书，顾星旭却前所未有的迟疑起来。

真的要将这份和离书交给乔栀栀吗。

交出和离书，他和乔栀栀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知为什么，顾星旭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