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栀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朕听明白了，你们两个，各自拿自己赌咒发誓，一个比一个狠，”顾涵虚语气微妙，“却都很默契地避开了更重要的人。”

“这样吧，修野，朕知你和乔镇疆情同父子，你，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就说，若你和阿栀真有私情，且对朕又异心，就叫你的义父死无葬身之地，死后魂灵坠入九幽，永世不得翻身。”

“阿栀，你就用你的亡母和修野，将刚才的话，同样重复一遍。”

乔栀栀低下头，长长地呼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骂人的冲动。

这狗皇帝，实在太会拿捏人心了。

御书房里随即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顾涵虚眯着眼睛，眸光危险地扫过顿时都不敢说话的两个人，“怎么，不敢说？”

“敢，”慕修野沉声，左手并指，在右手掌心一划。

一道刀割般的血痕，缓缓出现在掌心里。

鲜艳浓厚的血珠滚落，慕修野垂眼道，“臣发血誓，与阿栀绝无苟且，否则，义父……死无葬身之地，阿栀…孤凉寥落。”

“臣慕修野，愿誓死效忠皇上，家国未定，绝不言婚，若有违誓，就叫慕修野永世不得超生！”

顾涵虚这才满意。

眼珠一转，又看向脸色难看的乔栀栀。

乔栀栀盯着地上厚厚波斯绒毯上的一块花纹，仿佛见识到初见到这世道有多凶残的雏鸟一般，声音低沉地说，“臣女乔栀栀立誓，绝不会和慕修野有任何私情，如有违誓，叫我阿娘……叫我阿娘魂飞魄散……”

乔栀栀明明不信这些的。

明明占据这副身体的是一个无比现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