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虚一边揉着额角，一边叹息道，“朕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父皇不老，犬戎人只是太会利用人心罢了，”顾慎思心疼地跪在顾涵虚身边，“父皇，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顾涵虚揉了揉顾慎思的头发，抬起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乔家三人。

忌惮、感激、怀疑、信任……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简直不知道该对这三人用什么样的态度才好。

顾涵虚的目光扫过慕修野和乔栀栀。

“慎思，”顾涵虚道，“方才你说，你想要立阿栀为后？”

顾慎思一怔，开心道，“对！儿臣倾慕阿栀姑娘已久！”

“可是……可是……”顾慎思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回想着慕修野可怕的独占欲，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可是，就在他犹豫徘徊的时候，顾涵虚却一字一句道，“好，朕答应了。”

“立阿栀为后，镇国公封国父，修野封护国公……”

年纪轻轻就封为护国公，这是多大的荣宠！

“皇上！”可是下一秒，慕修野却毫不犹豫地说，“微臣不要什么护国公。”

他目光灼灼，“微臣只想求一个封赏。”

“臣求娶阿栀！”

“修野！”

“慕哥！”

“慕修野！”

乔镇疆，顾慎思，乔栀栀异口同声地叫道。

这家伙，疯了吗！

曾经许下的毒誓不算了是吗？

兄妹乱/伦的谣言就这么坐实了是吗！

难道就因为一时的冲动，之前的努力和隐忍就全成了笑话吗！

乔栀栀愤怒而不安地睁圆了双眼，“慕修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