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李洛洛的要求很低，会写字读书，有基本的理解能力与认知能力便可，其他的不重要。

略微考了一些文道基础，段浩然虽紧张磕巴，勉强可以。

“随我回荒域吧，以后我教你读书、练武。”

“先生，我....”

“想知道原因，想说自己不行，或者说你心动了，却又迟疑。”

李洛洛看到了段浩然的疑惑。

“原因自是与你爷爷有旧，你爷爷乃是平安县令，说实话，当时没有什么生死交情。”

“当时我为少年，最爱吹牛，喜欢说一些治理国家造福百姓的大话，这才与你爷爷熟悉了起来，他承诺我说，要把荒州治理成大乾第一州，后来他便成了大乾官场唯一投靠我的人。”

“其实，当时我是不信的，现在更是不信，因为他早已经逝去，没有可能了。”

李洛洛回忆当初零星的记忆，自己多是奔波，很少停留在一个地方很长时间，交到的朋友很少，段子安算一个。

“你爷爷的儒道天赋极差，五六十岁才入了儒道，观你体内积累的文气，天赋比他好多了。”

段浩然沉默，好多了么，应该是差多了吧，听夫子说，现在的天地与以前是不同的，更容易读书入儒道了。

他在灵鹿书院更是受到了最好的待遇，这才有了这些微弱的文气。

“我在这里等你一个时辰，是选择与灵鹿书院的夫子、同窗告别后与我离开，还是选择留下由你选择。”

“这对你来说很难选，但我只等一个时辰。”

成为了李洛洛的弟子，段浩然定会受到更多的质疑和嘲笑，在书院只是和李洛洛有些关系就有了这样的遭遇，就能想到以后的生活。

资质愚钝，未来又没有希望，呆在这里受到照拂，或者转修武道会有更光明的前程。

小黑出现，李洛洛踏步坐在马车之上，安静的等待着。

小黑嘶吼，马语联翩，大致的意思说，你傻啊，我这么一只黑马都成阴阳境了。

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嘲讽我的不知有多少，可我未来说不定能成生死境、轮回境.....

你还不赶快决定，真的太傻了，只可惜段浩然听不懂。

段浩然脑海中回想李洛洛的话，脑海中对于亲人的记忆几乎没有，刚刚在李洛洛这里知道自己的身世。

谁不想拜传说中的人物为师。

一个时辰后，段浩然依旧站在原地，准时睁眼。

他要拜师，想要试试，哪怕失败，嘲笑与议论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先生，我选择跟你走。”

段浩然坚定的说道。

“很好，在灵鹿书院学习这么久，你应该与他们说说这个好消息的，让我等了一个时辰，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李洛洛微笑，手指轻点，段浩然的影像出现在灵鹿书院的天空。

所有的学子望天，夫子们好奇，段浩然是如何做到的。

段浩然在这一刻是崩溃的，本想走的悄无声息，却被李洛洛广而告之，这分明是故意的。

“学生段浩然今日拜师李洛洛，感谢诸位夫子这几年的照顾，感谢诸位同窗对我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