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齐丰,关灯!
“叔叔好!”
齐丰没搭理怒火攻心的傅家俊,扭头和白金丞打了个招呼,又对白灵儿笑了笑,轻轻刮了一下对方高挺的琼鼻,宠溺道:“别怕。”
话不多,却很有力。
白灵儿宛如又回到了那一个傍晚,当时也是因为傅家出现,自己陷入两难,却也是齐丰突然出现,然后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不过那时候两人都还在暧昧之中,如今却除了最后一道防线,该做的,全该做了。
“岁月之所以静好,那是因为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脑子里回荡着齐丰对她说过的话,不久前她才问过齐丰,会不会帮她负重前行,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幕竟然来得这么快。
虽然齐丰不一定真的能帮到自己,但最起码,在自己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他每次都出现了,并且挺身而出。
大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白灵儿对齐丰轻轻嗯了一声,乖巧地牵住了他的手,紧紧靠在他身边。
回头对视那一些想要欺负她的人,目光如炬,既像在挑衅,也像在抗争:想要拆散我们,想的美。
“好,很好,有种。”
看着形成统一战线的两人,傅家俊气得牙痒痒的,可是他又怕齐丰的恐怖战斗力。
于是扭头看向陈延东,大喊道:“陈叔,别和他们废话了,直接让开发区那边地头蛇干起来吧,这事没法谈。”
陈延东看向傅锡良,见对方点头,当即大笑,装模作样地摸出了手机,还挑衅地对齐丰扬了扬,十分臭屁。
虽然刚刚的一幕很燃血,可毕竟现实摆在眼前,他们终究处于弱势。
所以在看到对方拿出手机的一刻,白家父女又慌了。
“别怕,没事的。”
出乎意料,齐丰安慰了白金丞和白灵儿一声,然后在父女俩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重新看向陈延东,激将道:“没事,尽管打吧,早死仔,阿叔今日奔宁看看迷个是真正下实力(阿叔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什么?”
可是,众人听到齐丰最后一句话时,都愣住了。
这特么哪是鸟语?
马来语?不对!
泰米尔语?也不对。
傅家三人愣住了。
白家父女也是脑袋嗡嗡嗡,一头雾水。
唯独陈延东细细品味后突然眼睛睁圆,诧异地看向齐丰,问道:“你是胶己人?”
“怎么?陈先生是不是出来国外太久了,连祖家的语言也忘了啊?”
齐丰戏谑笑道:“这么简单一句话,需要想这么久?”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陈延东慌了。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陈延东?”
齐丰突然大喝一声,吓得“陈延东”一个踉跄,下意识后撤了两步。
傅家三人也吓了一跳,脸色卒然变得惨白,再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齐丰,你…你干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灵儿大眼睛尽是迷茫,拉着齐丰疑惑问道。
“没事,就是有人在唱大戏呢,好大一场大龙凤。”
齐丰笑着看向白金丞,笑道:“白叔,这些人都是骗子,一开始人家还没想过帮你,相反的,还想方设法想要侵占你的资产呢。”
“什么?”
白金丞震惊了,扭头看向傅锡良,大怒道:“齐丰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人,是骗子?”
他想过傅锡良会委以虚蛇,但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找个临时演员欺骗自己。
“哼,他说是就是,你有证据吗?”
傅锡良脸不红心不跳,不仅丝毫不惧,还十分强势反驳道:“你见过陈延东吗?你怎么确定他说的就是真的,而我说的就是假的?”
“对,你特么敢污蔑我,信不信老子让你们一伙人全都离不开新加坡。”
“陈延东”丝毫不怯弱,硬梗着脖子怼了一句。
“啊呜!”
就在“陈延东”上前还想发飚时,齐丰出其不意上前就是一脚撩阴腿,顿时将大胖子踹成了虾米,捂着裤裆痛苦不已。
傅家俊咽着口水惊呆了。
撩阴腿?
他果然是传说中的高手,看着大胖子痛苦的样子,他暗自庆幸几次交锋自己都没动手。
若不然?嗯?怎么裆下面突然有点凉?
恰在此时,包间门又被人推开,紧接着,一名三十多岁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迈步走了进来。
随行的,还有一名年轻人,二十出头,长得板板正正,一头短发,十分精神。
“你?你特么又是谁?”
“陈延东”捂住裤裆,艰难地大吼道:“特么的下饺子吗?一会一冒头的,今天见鬼了吗?”
男子笑了,横了滑稽的“陈延东”一眼,笑道:“我是陈延东,开发区土地项目负责人。”
“陈…陈延东?”
“陈延东”怔住了,嘴巴微微张开,一副见鬼的样子,连痛也感觉不到了,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的傅锡良。
傅锡良横了“陈延东”一眼,似乎怪责对方如此沉不住气,几句话就让人给唬住了。
回头看向陈延东,试探问道:“你是陈延东?你说是就是?”
可惜,就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陈延东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还有工作证等物件,冷冷看着傅锡良,反问道:“这些证件都是真实的,一会警察就会过来,如果你们还有疑问,他们会给你答案的。”
“警…警察?”
“陈延东”吓呆了,就连傅锡良额头也渗出了汗珠,明显慌了。
“爸!”
傅家俊吓得脸色煞白,喊了一声,却没人理他。
自始至终,白家父女脑袋嗡嗡嗡,表情极其精彩,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会功夫,自己简直比看电视剧还要离奇曲折。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金丞糊涂了。
白灵儿也是看向齐丰,一头雾水。
因为谜底已经揭开,齐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白家父女恍然大悟。
可是,相较之下,傅家一家子就面如死灰,表情比吃了臭狗屎还要难看。
傅锡良做事严谨,心思缜密,尤其办大事时需要有预案,而且会重复模拟确认没纰漏后才会真正出手。
但他想过无数个失败的原因,却终想不到齐丰竟然能在新加坡有人脉,而且还是这么厉害的人脉。
潮汕商会是什么存在?那在华人圈是顶呱呱的硬茬,谁特么敢惹。
可是,看对方这关系,似乎还挺硬的。
不仅如此,陈延东还特么是潮人。
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对方一面,老天爷都帮着齐丰,他找谁说理去。
为什么?
傅锡良差点一口老血喷死,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搅屎棍。
“傅锡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为了谋夺我的财产,居然设局引我入套,还和人设局想要蒙骗我,你特么良心让狗给吃了。”
白金丞气得气血喷张,指着傅锡良大怒道:“亏我特么把你当兄弟,曾经还差点傻乎乎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你特么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员闯了进来。
“是谁报警?”为首队长一瞧见满屋子七八个人,他也愣住了。
“我!”
陈延东上前,和对方介绍一下自己,又指着傅锡良一家子和“陈延东”,一五一十将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而随着陈延东过来的那个人年轻小伙子此时也和治安员队长窸窸窣窣说些什么,齐丰看见,对方似乎还取出了什么信物提供给对方。
而那名队长在看到对方的信物后,态度是八十度大改变,比看到陈延东还要尊敬许多。
结果不言而喻,一群治安员将傅家三人和“陈延东”给围了起来。
可是,偏偏在这时候,傅锡良突然挣脱开治安员的围堵,怒指着“陈延东”大声嚷道:“我抗议,我要上诉,我也是受害人,这一切,都是他捣鬼的,一切与我们傅家无关。”
“他娘的,姓傅的,过河拆桥是吧?明明就是你出钱让我假冒的,是他,他才是罪魁祸首。”
“放屁,你有证据吗?我身价数亿,至于干这种事?我要告你毁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