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人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黄老板？”孟雨薇适时的叫了他一声，“我的合伙人在跟你说话。”

投资人的额头出现了薄薄的细汗，他拿起手绢轻轻擦了一下，尴尬一笑：“合同这方面我都是让我助理帮我，不过你放心，律师都已经看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拟合同的人还提醒过他，这个合同普通人是看不出问题的，所以黄老板非常放心。

“这样啊……”孟雨薇笑了笑，“怪不得我觉得有几处，不像是黄老板这么大方的人会做出的抉择。”

投资人爽朗一笑：“下面的人做事总是会带着他们自己的风格的。”

顾之言此刻接过投资人的话茬：“虽然我觉得交给下人办无可厚非，不过合同这种事最好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投资人有些迷惑：“怎么了？你们是想修改什么条款吗？”

“倒也不是这样。”顾知言笑了，“我觉得您的合同已经很完美了，不过之前我跟雨薇商量了一下，把几个条款稍微修改了一下，自己又拟了一份。”

投资人愣了，这种情况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黄老板不妨看一下，这些条款基本上都是根据您的进行优化，和您的合同区别不大。”孟雨薇笑着，语气温柔，“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希望可以用我们这份合同。”

投资人尴尬一笑。

他接过顾知言手中的合同，假模假式地翻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孟雨薇并没有发现异常，以为他真的在一条一条查看。

但顾知言觉得投资人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注意力完全不在合同上。

“黄老板，是觉得哪一条不满意吗？”他主动开口。

投资人清咳一声，手指指着其中一条：“这一条我觉得可以优化一下，不过保持原状也可以。”

顾知言露出了古怪的眼神：“那你想怎么优化呢？”

“今天太仓促了，我找我的助理，还有公司其他人商量一下吧。”投资人合上手里的文件，“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顾知言扣住他的手腕：“黄老板，我不太想等。”

对面的人睁大眼睛，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里面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这是做什么？”

顾知言没有跟他说什么，反而扭头对同样呆住的孟雨薇开口：“这个人根本不识字。”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胡说什么！”投资人慌乱开口。

“刚刚那个条款，只是基础条款，有什么需要优化的？”顾知言冷笑，“你根本不是黄老板吧？那么真正的黄老板在哪里，黄老板背后的人是谁？”

他的话一出，投资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还要装下去吗？”孟雨薇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以前你投资的都是什么食品行业，忽然过来做香水，还选一个这么小众的品牌？”

投资人被怼的哑口无言，终于知道自己的事情瞒不住了。

“我没有什么背后的人，我只是不识字而已。”他仍然开口辩解，“这个合同就是我的助理帮我写的，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