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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妈妈?”
“你头发生虱子了,还有好多叽子。”
母亲扒拉我头发,轻柔解痒,真舒服。“太多了。”母亲抖动我的发丝 ,说:“风能吹走,咯咯。”可是冷了啊!
母亲把我拉进屋,大手好暖和。
我被安排坐在凳子上,母亲用煤油涂满头发。用塑料布包裹严实。那气味熏得我头疼。
过了很久,母亲解开塑料布。找出篦子顺着发丝刮,掉下来很多虱子和叽子尸首。母亲左右拇指的指甲相对,用力一挤,成瘪的了。活着的就能听见“嘎嘣”的声音 ,死透的就没了动静。
母亲还要做饭,让我自己洗洗头发,她去忙了。
我觉得咯吱窝也痒,伸手一摸,划拉出来一活物。个头大,肚子圆鼓鼓的 ,喝我的血撑的肚皮铮亮。
我把我的虱子放在手心里,给弟弟看。弟弟说,他也有。他把白线衣脱下来,从缝里抠出一个白色的肚子瘪瘪的虱子。“咯咯,还没喝我血呢。”
“弟弟,你的虱子几条腿?”我俩开始数虱子腿。可它们细小的干巴腿乱蹬,不好数。我从笤帚疙瘩上拽下一根细糜子,虱子仰面朝天,用糜子从中间分开压住虱子身体,就好数了。我的数明白了,六条腿。弟弟想让他的虱子翻个身,结果呼气过猛,虱子被吹飞了。落到土地上也是死翘翘了。
到了晚上,我和弟弟的衣服脱下来,父母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亮,替我俩找虱子的藏身之处 ,“嘎嘣”“嘎嘣”,父母给虱子和叽子判了死刑。
消灭了虱子和虮子,我俩就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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