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会儿的功夫,老太爷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忽然,南宫绥绥听到他的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等她仔细听时,声音却又没有了。
南宫绥绥唤来大夫,讲明了情况。
大夫凝神把了许久的脉,皱眉道:“并未发现任何问题,为何老太爷的脉象会忽然虚弱下来?”
又是一番检查,大夫也没查出什么,南宫绥绥只好让他出去。
“祖父,祖父?”
南宫绥绥唤了几声,老太爷没有任何动静。
许久,老太爷的喉咙又发出“咕噜咕噜”声。
南宫绥绥凑近一听。
“哇……”
一口浓黑的血,从老太爷的口中呕了出来。
南宫绥绥吓傻了。
她十二岁杀第一个人,鲜血喷溅脸上时,她未曾有过这般惊惶。
她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怔的,恐惧的,以及满是惶恐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阿绥!”
谢韫走进来,见她呆呆地望着老太爷,推了推她的肩膀。
南宫绥绥如梦初醒,谢韫已将老太爷扶在怀里。
“哇……”
方才那一口,也只是将将开始。
接下来,鲜血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从老太爷的口中澎\/湃而出。
一口,两口,三口……
老太爷接连呕出几口血。
南宫绥绥惊慌失措,想要伸手去堵住他的嘴巴,却接了两手的血,那血里,还沉淀着血块。
就这样,染红了衣襟和褥子。
“祖父……”
南宫绥绥心慌不已,她两手不受控制地向前摊着,手中的鲜血滴落在她的衣裳上。
谢韫不敢耽搁,立即运功为老太爷止血。
老太爷已经没了意识,在谢韫的面前低垂着脑袋,那口中的血,还在汩汩往下落。
“祖父!”
南宫绥绥崩溃大喊。
怎么会这样?
早上情况还稳定的。
怎么会这样?
她吓得不知所措。
苏氏与大夫赶了进来,大夫连忙蹲下为老太爷把脉,接着,他迅速扎了几针在老太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