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咳了咳,仿佛在为方才说错话而懊悔,见虞清欢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连忙开口附和:“对对对,本王的好夫人说得对,出卖色相这种事,这辈子都要交给谢韫去做,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师兄本王师弟,怎么能不为他着想,不为他打算呢?”
虞清欢陆续取下长孙焘身上的银针,揶揄道:“你不用急着改口,就算你真的要去出卖色相,我又能对作为一家之主的你做什么呢?无非就是让你做太监而已,左右还是能保住一条性命的苟且偷生的,别担心。”
长孙焘的神色,明显变了,他连忙道:“这偌大的淇王府,一家之主定然是好夫人你,本王充其量,也只能在外头威风一下。不,外头也让给夫人威风!”
见长孙焘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虞清欢实在不忍心再欺负他,只好道:“好好静养,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到底伤了身子,少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长孙焘没有说话,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却在虞清欢把银针完全取下,准备起身时,一把将她抓住,猛地往怀里带,然后双手环住她:“以前本王总在想,为什么师父和师娘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抱在一块儿,有时师娘下厨,师父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岛乱,而且师父那么凶的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却在师娘生气的时候慌张得不成样子,现在本王理解了,因为喜欢,所以时时刻刻想粘在一起,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紧张害怕,王妃,本王从未与你说过,本王好喜欢你。”
虞清欢现在,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后背抵着的胸膛,坚实而有力,仿佛一堵永远也不会被摧毁的城墙,让她可以安心依靠。
她就这样缩在长孙焘怀里,许久许久,这才道:“我也是。”
长孙焘揉揉虞清欢的发,此时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师父和师娘是真正的英雄,王妃,你的父亲和母亲值得你为他们自豪。”
虞清欢抓住他的手指,放在手里把玩,末了,把脸颊凑近他的掌心,汲取那属于他的温暖,声音如同醉了一般:“我从小就听着百姓对你的赞誉长大,他们都说你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样的你都说他们是大英雄,那他们一定是的,我毫不怀疑!”
长孙焘轻轻摩?挲着虞清欢的脸:“你与本王分开的时候,只有两岁多,路都走不稳,去哪里都要本王牵着,那时的你很挑食,总是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非要本王亲自喂你,陪你一起睡,否则你就会哭得惊天动地,但当时战火纷纭,本王与你几乎几天才能见上一面,兴许是那时你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身体才会这般瘦小。”
“外祖父应当在我身上施过针,从前那些事情,我都记不得了。”虞清欢道,“只有在吃?你煮的蛋时,才会觉得那味道分外熟悉。”
长孙焘道:“如今,你还喜欢吗?”
“喜欢。”虞清欢点点头,“其实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昭华,一直以来,谢谢你,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和将来,谢谢你。”
“夫人,你叫我什么?”长孙焘搂住她的脖颈,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可以再叫一遍吗?我很喜欢。”
“没了。”虞清欢向后一靠,“想再听的话,要看你的表现。”
长孙焘低声笑了出来:“好,为夫一定好好表现。”
说着,长孙焘取下脖子上一直挂着的玉坠,戴到了虞清欢的颈上:“这是属于你的,现在物归原主,有些话本王也要同你说清楚,免得你这个小脑袋瓜胡思乱想。”
虞清欢道:“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