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附和:“说得不错,男人三妻四妾也没什么问题,淇王妃理应对千里迢迢来代替她侍奉在淇王身边的白小姐心怀感激。也是淇王洁身自好,否则不是白小姐,就是其他的花红柳绿,现在光明正大的多了个白小姐,怎么了?”
小二气得把面泼到了几个食客脸上,怒声吼道:“你们懂个屁!淇王和淇王妃情比金坚,如今却被白狐狸横插一杠,你们还让淇王妃对这狐狸精心怀感激?你们说出这种屁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淇王与淇王妃结发夫妻,生死与共,淇王妃是真心爱自己的丈夫!如果淇王妃真的还在养伤,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应该插足进来分享丈夫的爱!否则不是伤淇王妃的心吗?”
其中一个食客擦去泼在脸上的面和汤水,怒不可遏地道:“你这混小子!有意见你去找陛下说去!婚是陛下赐的,你对老子生什么气?!女人本来就应该把丈夫伺候好,淇王妃病了不能伺候,还不允许别的女人伺候么?那么要让淇王在这期间做了和尚不成?”
那人见小子单薄却嚣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捋袖子就要冲上来揍人。
可刚垮过面前的椅凳,小二早已不见踪影了。
拐角处的一道小巷子里,珍璃郡主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方才那个小二正是她。
离开京城已有好几日,前几天她买了匹快马日夜兼程,终于赶到徐州界内,可离了京城的她早就失去庇护,又没武功也没江湖经验,这才住了一晚的店,不仅财物和马匹被骗光了,身上连根毛都没剩下,最后只得流落街头。
不过珍璃郡主相貌可人,而且长了一张巧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饿了她就去帮卖包子的大叔吆喝,换一两个包子果腹。
困了她就去客栈打零工,只求能在柴房里将就一晚。
她很累,而且还窘迫,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
但是她没有后悔,一想到卫殊就在不远处的扬州,她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直以来都挺顺利的,但刚刚因为管不住嘴巴,差点就被揍了。
“呼!幸好溜得快!”珍璃郡主无比庆幸。
在小巷子里躲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危险,她先从墙角露出一个小脑袋,紧接着从墙角钻出来。
她一个人在外,尽管可以肯定身后有暗卫跟随。
但她私自偷跑出京,母亲必定下了命令,要让她吃足苦头,所以不到危机时刻,暗卫不会轻易出手,她不会自不量力,去挑衅别人,遇到任何危险的苗头,都会溜之大吉。
这座城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珍璃郡主避开方才那条街,向小贩打听了一下消息,听说临近十几里外有个镇子,她便趁天色还早,急匆匆地出城了。